天盛集团总部大厦的旋转门在暴雨中划出银色圆弧，陈默的定制款皮鞋踏过积水中的倒影时，大理石地面突然浮现出血兰花图案。前台接待员的指尖在警报系统键盘上悬成弓形，水晶吊灯的碎裂声从三十九楼的董事会会议室传来，与三天前地下车库枪手的消音枪响如出一辙。
"陈总，审计署的人到了。" 秘书王晴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她递来的访客登记本上，审计组长 "李明远" 的签名用的是仿宋钢笔，笔尖磨损痕迹与董事会匿名提案上的伪造签名完全一致。陈默的视线扫过对方的工牌照片，注意到那人领带夹的钻石排列成渡鸦组织的菱形标志。
七名审计人员鱼贯而入，为首的李明远推着的公文包滚轮发出异常的蜂鸣声。陈默的后颈突然刺痛，那是蝴蝶疤痕与菱形标志产生共振的信号 —— 三个月前在瑞士银行，同款标志曾出现在匿名账户的加密文件里。
"我们接到举报，" 李明远的皮鞋停在总裁办公室门口，鞋跟蹭过的地毯纤维正在发光，组成的图案与星河科技并购案的机密图纸分毫不差，"需要审查天盛集团近三年的海外投资合规性。" 他的手指划过门板上的指纹锁，陈默听见极轻微的芯片读取声。
办公室的落地窗突然全部雾化，陈默看见自己的倒影里，李明远的公文包锁扣正在变形，最终成为渡鸦组织的核心标志。审计人员分散到各个部门，他们佩戴的蓝牙耳机频率与地下车库枪手的通讯器完全相同，而随身携带的 U 盘接口处，都涂着与南极克隆体培养舱相同的紫色涂层。
"陈总似乎对我们的工作很感兴趣。" 李明远将笔记本电脑放在办公桌上，屏幕亮起的瞬间，陈默看见桌面背景是他与林悦在温泉酒店的私密照片，而任务栏里的文件夹名称，正是他加密保存的胃癌病理报告。
"李组长的电脑桌面很特别。" 陈默的指尖划过键盘，发现回车键上有枚清晰的指纹。影子军团昨晚发来的加密报告突然在脑海中炸开："BOSS，审计署数据库里查无李明远此人，其身份信息与三年前车祸身亡的审计员完全重合。"
李明远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打开的 "海外投资台账" 里，每笔资金流向都被篡改过。陈默注意到账本的页码编号 —— 第 7、18、25 页 —— 与他胃癌报告的病理切片编号分毫不差，而页脚的批注用的是口红墨水，成分与市一院篡改报告时使用的完全相同。
"这些账目..." 陈默的声音陡然变冷，目光扫过李明远的袖口。那里露出半截银色手链，链坠是朵镂空的血兰花，与母亲临终前佩戴的款式一模一样。审计组长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出的痰里带着血丝，在纸巾上晕开的图案像极了秘书室地板上用荧光剂画出的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