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这是做什么?" 劳伦斯的声音陡然变冷,会议室两侧的暗门同时打开,走出四位穿黑色西装的保镖。他们行走的步频完全一致,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声响组成了陈默再熟悉不过的节奏 —— 那是南极克隆体军队 marching 的鼓点。
陈默没有回答,而是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白纸。这是他今早特意让酒店服务生准备的特种纸,纤维里混有他的 DNA 样本。当他用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划破食指,将血滴在纸中央时,小王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随即捂住喉咙倒在地上。陈默的视线死死锁定着纸面,鲜血晕开的瞬间,第 7 页合约的影印件轮廓逐渐显影,而在渡鸦组织标志的正下方,出现了一个让他血液凝固的签名 —— 那是母亲的笔迹,每个笔画的转折处都带着她独有的颤抖,与他童年记忆里看惯的处方签如出一辙。
"不可能..." 劳伦斯下意识后退半步,撞到身后的文件柜。玻璃门内陈列的奖杯突然集体碎裂,飞溅的碴片在陈默脸上划出细小红痕。他想起母亲临终前的录像,她说渡鸦组织的创始人是他从未谋面的外祖父,而她当年参与实验只是为了销毁所有数据。可现在,母亲的签名却出现在渡鸦核心交易的文件上。
安全屋传来的通讯突然中断,陈默耳麦里只剩下刺耳的电流声。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 影子军团的中继站被摧毁了。劳伦斯嘴角勾起狞笑,从抽屉里拿出一支针管:"陈先生,既然你发现了,不如就留下来做我们的首席研究员。" 针管里的紫色液体在灯光下流转,与血兰花汁液的颜色分毫不差。
陈默猛地将染血的纸张按在桌面,趁劳伦斯分神的刹那,抓起桌上的镇纸砸向落地窗。强化玻璃龟裂的瞬间,他看见窗外停着一架黑色直升机,机身上没有任何标识,却在尾翼处喷着天盛集团旧版的渡鸦 logo。而驾驶舱里坐着的人,赫然是本该在南极基地自毁的 007 号克隆体,他后颈的蝴蝶疤痕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