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釉!”沈青临又惊又喜,他立刻意识到,阮白釉找到了对抗这幻境的关键!
他来不及细问,也明白此刻不是打扰她的时候。他迅速环顾四周,目光锐利如刀。阮白釉的力量正在对抗着幻光,但那块黑色的玄武岩“镜子”依旧幽光闪烁,显然是这幻境的源头。如果不能彻底压制源头,阮白釉的力量迟早会耗尽。
他注意到,随着阮白釉身上金色光晕的扩散,那些幻光在消散之前,会呈现出一种更为剧烈的波动,仿佛是在垂死挣扎。而那玄武岩“镜子”表面流转的光芒,也变得急促起来,不再像之前那般从容。
“她的力量正在干扰幻境的稳定!”沈青临脑中灵光一闪。他回想起自己之前观察到的幻光流动规律,那些特定的节点,那些短暂的停顿与重复。此刻,在阮白釉力量的影响下,这些节点似乎变得更加明显,停顿的时间也略有延长。
“就是现在!”沈青临眼中精光暴射。他发现,在玄武岩“镜子”的左下方边缘,有一处不起眼的凹陷,大约指甲盖大小。在幻光每一次循环的某个特定瞬间,那凹陷处的光芒会异常黯淡,几乎与周围的黑色岩石融为一体。而在阮白釉的金色光晕压迫下,这个黯淡的瞬间被拉长了。
幽室之内,除了这块诡异的玄武岩,并无太多可供利用的“仪器”或“物品”。墙角散落着一些锈蚀的金属支架,似乎是某种装置的残骸。沈青临当机立断,一个箭步冲过去,飞快地从一堆废弃物中拾起一根约莫半米长、手指粗细的金属短棍,顶端还带着些许尖锐的断茬。
他深吸一口气,将全身力量灌注于手臂,眼神死死锁定那玄武岩“镜子”左下角的凹陷。他必须抓住那转瞬即逝的机会,配合阮白釉的力量,给予这幻境核心致命一击。
阮白釉此刻的感觉十分奇妙。她仿佛置身于一个温暖的金色海洋之中,那股从血脉深处涌出的力量,通过她“心镜”的引导,化为实质的光芒,涤荡着周围的虚妄。她能清晰地“看”到那些幻象在她的光芒面前土崩瓦解,也能感觉到那股邪恶气息的退缩和恐惧。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仿佛她与生俱来就拥有这种力量,只是今日才真正掌握了开启它的法门。她能感觉到沈青临的目光,以及他果决的行动。一种无言的默契在两人之间流淌,这是无数次生死与共培养出的信任,是灵犀相通的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