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壁低语亘古谜,心触灵犀破壁寻。
幽龛残器惊尘梦,诅咒源头又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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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釉指尖下的石壁冰冷彻骨,与洞穴中弥漫的潮湿空气交织,形成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触感。但这一次,她努力忽略掉生理上的不适,遵循着沈青临的提示,试图将自己沉浸到一种更为微妙的感知层面。她不再是那个依赖逻辑和知识的古董鉴定师,而是一个尝试与未知力量沟通的探索者。
空气仿佛凝滞了。紫外线灯投射出的幽蓝光芒,将那些银色纹路映照得如同活物,在粗糙的岩石表面蜿蜒、流淌。它们不再仅仅是矿物质沉淀形成的线条,更像是一种古老文字的残篇,或是一幅描绘着禁忌仪式的星图。阮白釉闭着眼,呼吸放得极缓,几乎与洞穴深处滴水的声音融为一体。
一开始,脑海中依旧是纷乱的思绪。那些拓印下来的图案、羊皮卷上的符号、威廉日记里的描述、旗袍女尸肋骨上的凤凰火纹……无数碎片在她意识里碰撞、旋转,却始终无法拼凑成型。frustration的阴影再次悄然爬上心头,像冰冷的藤蔓,试图缠绕住她刚刚燃起的微弱希望。
“放松,”沈青临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像定音鼓槌,轻轻敲在她紧绷的神经上,“不要强迫自己去‘看’,去‘想’。试着去‘听’,用你的感觉去捕捉……”
他的话语像一股暖流,驱散了部分寒意。阮白釉深吸一口气,将注意力从脑海中的图像碎片移开,转向指尖与石壁接触的那一点。冰冷依旧,但似乎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脉动”。非常微弱,如同沉睡生物的呼吸,或是地底深处传来的隐秘震颤。
她尝试着跟随这种感觉,指尖在石壁上缓缓移动。不再是漫无目的地抚摸,而是像在阅读盲文一般,细细体会着每一处凹凸、每一条纹路的细微差异。那些银线在她的感知中仿佛不再是平面的,它们似乎拥有了深度,向下延伸,刺入岩石的肌理深处,连接着某种更古老、更庞大的存在。
时间在寂静中流逝,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和偶尔从洞顶滴落的水珠声。沈青临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锐利地观察着石壁和阮白釉的反应。他的理性告诉他这近乎唯心,但他丰富的经验和对阮白釉的了解,让他愿意相信,在某些极端情况下,直觉和共鸣或许真的能超越逻辑的边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