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某诊室里。
清晨的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洒进来,安静的空气里带着一股淡淡的艾草香。
季宴礼手里拿着片子,侧身立在灯箱前。
他穿着白大褂,肩背挺拔,在灯光映照下,眉眼更显深邃,薄唇轻抿着,眼神专注而凌厉。
整个人被一层清冷的光晕笼罩着,他在观察,在判断,在思索。
透窗而入的阳光正好落在他肩膀,映得那白大褂干净而耀眼。
许愿坐在沙发里,受伤的脚搁在面前的小凳子上。
她长发垂落,手指轻轻绕在一起,抬眸,清泉般的目光不自觉地看向他,心脏怦怦直跳。
今天的他,更令她心动。
白大褂下的身影,不只是医生的威严和冷静,更有一份沉稳、克制,更让她心生依赖。
就这么望着他,许愿渐渐失了神……
她心底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痴迷,这样的他,陆梦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想起刚才哥哥在外头抱起她时的画面,那心悸的感觉,仍清晰地烙在脑海。
闻见了哥哥身上淡淡的特有的清香,还有那一瞬间,她清楚地听见了——他的心跳。
怦然,急促,和她的心声重叠。
许愿轻抿着唇,看向他的眼神更温柔了。
十八岁的许愿已长大,眉眼舒展,不再是那个懵懂的小女孩,出落得亭亭玉立,如出水芙蓉般明艳。
季宴礼看完片子,他收回视线的时候转过身,目光不经意间与她撞上。
许愿正亮晶晶望着他,带着些少女的炙热,仿佛要把他的冷漠融化。
季宴礼胸口轻颤,他指尖微紧,忽而移开视线,装作镇定地把片子收好。
许愿也收回了目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可他不知道,刚才那短暂的一瞬,许愿已经深深记住了他工作时的神态。
他的样子,留在了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那是以前不曾见过的模样。
季宴礼声音低沉,带着医生惯有的冷静:“是踝关节的轻度扭伤,韧带没有大问题,但有积液。”
许愿认真聆听着,一点也不担心自己的伤势,因为有他在。
“接下来几天要避免负重行走,每天局部冷敷,喷药,三到五天以内,最好是躺着。”
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片子,眼神专注,语速平稳,专业术语一一落下,仿佛隔开了所有的情绪。
许愿仍坐在小沙发里,纤细的小腿搭在小凳子上,模样乖巧,但内心黯然。
他都不肯多看她一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