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互相看了一眼，气得差点笑出来。
“喂，你撞我的车了。”
“我知道。”
那金杯车司机摆出一副老大样的表情：“绿灯都亮了，没听见吗？你到底走不走？”
“什么？”
李成阳心里纳闷，是不是自己搞错了？他挠了挠头，又把手搭在金杯车的后视镜上。
“行了行了，兄弟，下来瞧瞧，撞了我的车，总得给个解释吧？”
“给什么解释？？”
金杯车司机咧嘴一笑，声音沙哑地说：“刚才绿灯亮了，你要是早点走，能撞上吗？”
“红灯快结束了的时候，人家都开始动了……”
“你这破车半天没动静，谁知道你在捣鼓什么？”
这家伙说话挺横的，一口外地腔调，听起来特别刺耳，像是把马路当成了自家的地盘。
李成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扭头问大江：“嘿，大江，今天这事……该不会是撞邪了吧？我在绿藤待了这么久，也没见过这么……”
话没说完，副驾驶的门忽然开了，跳下来个男人，手里拿着一叠崭新的红票子，大概有两千块，是今年新出的。
这小子一脸巴结地把钱塞给李成阳，双手合十。
“实在抱歉，抱歉，是我哥……他喝多了，喝多了。”
“这钱我们赔，我们赔。”
李成阳的火气一下子消了大半。
“嘿，猴子，谁让你给钱的？”
金杯车司机直接就骂了起来，拉开门准备下车。
给钱的那个赶紧把门关上，压低声音说：“大哥，大哥，求您了，别惹事。我们是来办事的，您忘了？二哥怎么交代的？”
“今晚事情办完了就走，别闹事，行不行？”
给钱的那家伙急得快要哭出来了，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见此情景，金杯车司机才勉强忍住火气。
李成阳和大江收了钱，觉得人家态度不错，还道了歉，也就不好意思再纠缠下去了。最主要是，他们透过窗户看见，金杯车里起码有十来个人，一个个看着像电视里的通缉犯似的，这让他们想动手的心思少了不少。
两人一边走一边回头，重新坐回了自己的车，又发动起来。
两辆车，一辆黑的，一辆白的，在十字路口分道扬镳，各自沿着不同方向驶去。
镜头切换到金杯车内部。
开金杯车的大哥四十几岁，身体壮实，他用两个手指捏了捏嘴边的胡子茬，脖子挺得笔直。
"猴子，你怎么这么胆小？怕什么？咱们什么也没干，就亏了两千大洋。"
坐在副驾的男人笑着，脾气挺好。
"大哥，我们这是来做坏事的。"
二哥说过，只要帮高明远办好这事，辉发集团就能插手京海的买卖。罗元县不错，不过终究是个小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