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坊外传来电流的滋滋声。
我的手环突然剧烈震动,光屏上跳出猩红警告:“外部入侵:93%”,系统界面开始成片崩溃,技能栏像被揉皱的纸,任务提示变成乱码。
“操!”我手忙脚乱按手环,“这黑客比上回还狠!”
沈墨的手环“唰”地扣上来,两个设备碰出蓝色火花。
他低头盯着交叠的手腕,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共享权限。”话音未落,他的指尖已经在虚空中快速敲击,代码从他手环涌进我的,像给系统打了剂强心针。
“他们在定位你的生物特征。”他额头沁出薄汗,“你的真实IP、心跳频率、甚至……脑电波。”
我猛地想起穿越那天——暴雨夜我在公司加班,电脑突然黑屏,再睁眼就到了游戏新手村。
当时以为是熬夜晕倒后的幻觉,现在想来,那黑屏时闪过的紫金色代码,和此刻入侵的数据流……
“找到了!”沈墨突然松手,我的手环“叮”地恢复正常,“‘幻影刺客’的实体坐标在云栖山。”他扯下脖子上的银链,坠子是枚刻着代码的金属片,“我爸留的定位器,只在关键时候用。”
云栖山的虚拟场景比现实更险峻。
我们踩着悬浮的石梯往上爬时,系统提示距离48小时还剩12小时。
沈墨的定位器在掌心发烫,最后停在悬崖边的金属门——门楣上刻着和他银链一样的代码。
“这是我爸实验室的备用入口。”他摸了摸门,金属突然泛起蓝光,“虹膜验证。”
门开的瞬间,我被里面的景象震住了。
成排的培养舱悬浮在淡金色液体里,每个舱体都连着密密麻麻的导线,最中间的舱体最大,玻璃上凝结着白雾,隐约能看到里面蜷缩着个人影。
“那是……”我往前走两步,鞋跟磕到地上的金属片——是半块破碎的工牌,照片上的人眉眼和沈墨有七分像,名字栏写着“沈正言”。
“我爸。”沈墨的声音哑得像砂纸,他快步走到最大的培养舱前,抬手擦掉玻璃上的雾。
我跟着凑近,心跳突然漏了一拍——舱里的人闭着眼,面容和游戏里的“幻影刺客”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