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怕活人直接接触!"苏悦喊了一嗓子,又补了一钥匙。
我攥紧骨片的手渗出汗。
太阳穴的疼突然变成了涨,像是有团火在脑仁里烧。
那些被幻影折磨的画面突然涌上来:小夏的指甲、老张的手、林宇被穿透的胸膛——他们都是我们在乎的人,所以才会被怪物拿来当刀使。
可现在,苏悦在挥钥匙,林宇举着手电筒,湛瑶在旁边喊着"集中精神",他们都是活人,鲜活的、会疼会喊的活人。
"给我滚!"我吼了一声。
这声吼不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是从心口、从骨头缝里炸出来的。
骨片"嗡"地震了一下,我眼前闪过一片白光。
怪物的红瞳突然剧烈收缩,它想往后退,可背后是通道口的墙,退无可退。
苏悦的钥匙扎进它膝盖的位置冒起黑烟,林宇的手电筒光里,它的影子正在变淡,像被阳光晒化的雪人。
"就是现在!"湛瑶抓住我的手腕,把水晶按在骨片上。
蓝光和骨片的热度缠在一起,我感觉有根线从眉心窜出去,直扎进怪物胸口的锁魂钉。
那东西在我意识里冰凉刺骨,可我的精神力裹着它,像捏碎冰块似的一用力——
怪物发出一声足以撕裂耳膜的尖叫。
它的骨头开始崩解,腐肉成了飞灰,最后连锁魂钉都"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锈迹斑斑的矛杆上,刚才还清晰的符文彻底褪成了白色。
通道口的红光消失了。
苏悦弯腰捡起锁魂钉,吹了吹上面的灰:"这玩意儿能当纪念品不?"
"先收着。"湛瑶蹲下身,指尖划过地上的灰,"怨气散了,幽禁阵的压制应该弱了。"她抬头看我,眼睛里有我没见过的亮,"刚才你用的精神力...是你自己的,还是骨片的?"
我摸了摸发烫的骨片,它已经不烫了,温温的像块普通石头:"可能...是我自己的。"
林宇突然踢了踢脚边的锁魂钉:"走不走?
再耽误下去,这通道说不定又变样。"
我们顺着隐藏通道往里走。
墙缝里渗着水,滴在地上"叮咚"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