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疗养院的抢救室里,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刺耳地响着。
张小燕站在病床前,冷冷地看着插满管子的省政协主席周正阳。
他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青灰色,嘴唇乌紫,典型的慢性重金属中毒症状。
“你还能说话吗?”她俯身,声音很低,但字字清晰。
周正阳的眼皮颤了颤,艰难地睁开,浑浊的瞳孔在看到张小燕的瞬间猛地收缩。
“你……你是……”
“张建军是我父亲。”张小燕盯着他,“1997年10月31日,你在东钢第三炼钢车间签字批准了那批‘特殊钢材’的出厂。”
周正阳的呼吸急促起来,监测仪上的心率疯狂飙升。 “现在,马卫东的‘特供茅台’让你也尝到了镉中毒的滋味。”她冷笑,“王副书记已经死了,你还要替他扛到底?”
周正阳的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气音,手指颤抖着指向床头柜。
张小燕拉开抽屉,里面是一份被撕碎的尸检报告——《东钢集团1997年职工死亡鉴定(内部存档)》。
她迅速拼凑碎片,瞳孔骤缩—— “47例死亡,全部镉中毒,15例上报,32例以‘意外事故’结案。”
而报告最后一页的审批签名,赫然是周正阳和王副书记的笔迹。
张小燕走出病房,中将已经在走廊等她。
“海警截获了快艇,但冷却棒少了一根。”他的脸色凝重,“王副书记临死前说的‘7号高炉样本’,恐怕就是……”
“核废料。”张小燕攥紧拳头,“他们用东钢的钢材做掩护,把核潜艇的废料混进南海工程建材里,既能洗钱,又能销毁证据。”
中将点头:“现在最危险的是,那根丢失的冷却棒可能已经被运往——” “秘密基地。”张小燕打断他,“王副书记的鳄鱼皮表带里,有一串坐标,指向某秘密设施。”
她掏出父亲留下的左轮手枪,枪管在灯光下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