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谈起那天的事情,曹大力仍然心有余悸。吴欢也算是理解了。自己上任的见面会,为什么会搞得如此糟糕。
曹大力受过伟人思想的熏陶,仍然保持着战天斗地的豪情,一旦谈起发展,就像黄河决堤似的滔滔不绝。
大约用了两个多小时,十几斤糯米酒全部喝光,一大锅野山羊肉炖粉皮,一大盆青菜,也所剩无几。
曹映虹骑了一辆红色南海轻骑,戴着头盔。吴欢坐在她的后面,双手不得不抱着她的腰。
道路崎岖。路面坑坑洼洼。吴欢的前胸和曹映虹的后背经常碰撞在一起。折腾到下午四点多钟,他们才到乡政府大院。
吴欢也顾不得洗漱,倒头便睡。一觉醒来,竟然已经深夜十点半。
起来以后,他看到办公桌上摆着一个暖壶,下面压了一张纸条:
书记,您的晚餐在暖壶里。
吴欢拎了一下热水瓶,里面装满热水。
这个曹映虹,服务工作做得越来越好了。
卢绍文走了进来,笑着问道:“吴书记,你今天去沙洲村了?”
“是的。”吴欢扔给他一支烟,笑道:“做农村工作,行不行,酒三瓶,不能和老百姓打成一片,就做不好他们的思想工作。”
“我今天的收获还是很大的......”
听到吴欢的情况介绍,卢绍文淡淡一笑:“沙洲村的工作难做,不在村里,而在于黄开军。他有两个能干的儿子,一个叫黄磊,一个叫黄刚,据说都是年薪过百万的白领。因为家里有钱,他在黄氏家族说话就灵。他以族长自居,煽动一批人对抗村委会,就导致了村干部和黄氏家族的矛盾越来越尖锐。”
卢绍文介绍的情况和吴欢了解到的情况差不多。
有人说,人生的前三十年底气来自父亲,后三十年底气来自儿子。这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黄开军现在的底气就是两个儿子都有出息了,他在村里就敢于竖大拇指,敢于嚣张跋扈。
“有意思!我倒是想会一会黄开军。他一个榨油坊的老板,就能煽动老百姓械斗?号召力不一般啊。”
吴欢不禁感慨。
卢绍文道:“黄土岭工业园的事情,我已经让建设办着手推进了。他们派人到现场勘察了,实际面积一千零八十五亩,建一个小型的污水处理池,数条公共道路,绿化等,实际使用面积不会少于九百亩。土地资源是不可再生资源。我们乡只有这一块地可以利用。一定要有好项目入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