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才两三岁,哪懂什么弯弯绕绕,见着糖就乐了,小手挥舞着去抓:“爸爸!槐花七(吃)……”
秦淮茹手里的棒槌“啪”地掉进洗衣盆,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裤脚。她猛地抬头,脸颊“腾”地红了,连耳根子都烧得发烫。
“何叔!您这……”她又羞又恼,甩了甩手上的水,刚想开口怼他两句,却见何大清突然递过来一个油纸包。
“刚买的烤鸭,还热乎着呢。”何大清笑眯眯的,“拿回去给孩子们解解馋。”
秦淮茹张了张嘴,本想拒绝,可手指却不自觉地动了动。她想起棒梗每次见到肉时那渴望的眼神,想起小当和槐花眼巴巴瞅着别人家吃饭的模样……
拒绝的话在喉咙里转了一圈,终究还是咽了回去。她低着头,伸手接过油纸包,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谢谢何叔。”
何大清看着她那副又羞又窘的样子,心里直乐。秦淮茹抱着槐花,拎着烤鸭,头也不回地往家跑,连水池里的衣服都顾不上收拾了。
何大清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
“这女人,逗起来还真有意思。”
随即,何大清背着手站在院子里,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嗓子:“柱子!柱子!”
“哎!爸,我正做饭呢!”傻柱从厨房探出脑袋,手里还攥着把沾着葱花的菜刀。
何大清把油纸包往石桌上一搁:“知道你做饭,把这烤鸭和卤菜切了装盘,再调个酸辣汤。”说着又从网兜里掏出瓶二锅头,“今儿雨水头天上班,咱爷俩喝两盅。”
傻柱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乐呵呵地过来拆油纸包:“得嘞!这烤鸭还冒着热气呢!”
“记着啊,”何大清往院门外走时又扭头嘱咐,“留份鸭架子熬白菜,给后院老太太送去。”
“知道啦!老太太就爱这口!”傻柱麻利地拆着油纸包,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喊道:“爸,您不先尝块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