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温趁机掷出傣刀。刀身旋转着斩下铜伥的头颅,落地时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无头躯体摇晃了几下,轰然倒地,化作一滩黑水渗入了雪中。
陈青山挣扎着爬出帐篷:"那日苏!"
她缓缓转身,左眼的翡翠光芒渐渐暗淡:"青山......我看见了......青铜门后的东西......"
话未说完,她突然晕厥。岩温一个箭步上前接住她,探了探鼻息:"灵力透支,需要静养。"
帐篷里,孙二瘸子用铜钱在那日苏周围摆了一个奇怪的阵型:"她体内的长白髓精和昆仑玉魄正在融合,这个过程凶险万分。"
陈青山这才注意到,那日苏右手掌心的颜色已经蔓延到手腕,皮肤下隐约可见青金色的脉络。
"说说云南的情况。"他转向岩温,"为什么突然回来?"
岩温从行囊里取出一个竹筒,倒出几块青铜碎片:"三个月前,湄公河上游发现了汉代的青铜器。我顺着线索查到缅北山区,发现有人在秘密挖掘古滇国的遗址。"
碎片上沾着暗红色的污渍,陈青山闻了闻,脸色骤变:"是镇山血!"
"不止。"岩温又取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穿着中山装的老者站在青铜鼎前,"这个人在收集龙脉灵气,手法和长白山的如出一辙。"
照片背面印着日期:1987年冬。陈青山如遭雷击——那年父亲离奇死亡,胸口有一个碗口大的洞!
"他叫周玄通,表面是民俗学者,实际是......"岩温压低声音,"西王母祭坛的守鼎人。"
帐篷外这时突然传来白象铃的急促响声。岩温抄起傣刀冲出去,很快拖回一个奄奄一息的鄂伦春猎人——正是之前那个独眼汉子。他的山髓晶已经碎裂,右腿血肉模糊。
"黑袍人......"猎人抓着陈青山的衣角,"他去了......天池......要打开......"
话没说完,他猛地瞪大眼睛,胸口"砰"地炸开个血洞!一条铜线虫从伤口钻出,刚要逃窜,被岩温一刀斩断。虫尸落地即化,变成一滴青铜液。
"控尸术......"孙二瘸子脸色惨白,"黑袍人在猎人体内种了铜蛊!"
陈青山望向天池方向,那里的天空呈现出诡异的青红色,云层中隐约可见七星光带:"他要去释放铜傀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