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盖过了所有杂音——咚,咚,咚——每一声都像在敲打着某种古老的节拍。
那心跳声如战鼓般,在他的胸腔里剧烈地跳动。
家族残卷里的记载突然在脑海里翻涌:"血祭钥匙者,需以魂为引,若中途断念,反物质便成索命刃。"
洞穴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脆响。
陈墨的额头沁出冷汗,他能感觉到钥匙在吸收他的生命力——鬓角的白发又多了一缕,眼角的细纹深到能卡进一片碎骨。
那冷汗顺着脸颊滑落,凉凉的,带着一丝苦涩。
可那道紫芒屏障的纹路却越来越清晰,像被水洗开的墨,露出底下林寒山当年用血画的咒文。
那咒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散发着一种古老而强大的气息。
"契合了!"燕无疆突然低喝。
他的剑仍横在前方,但后背已被冷汗浸透——夜枭不知何时退到了阴影里,可那股被盯着的感觉却更浓烈了。
那冷汗湿透了他的衣衫,贴在背上,凉飕飕的。
玄铁剑的刃口开始出现蛛网般的裂痕,阴阳咒文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剥落,像被虫蛀的旧纸。
那裂痕和剥落的咒文,仿佛在诉说着剑的疲惫和无力。
陈墨的手臂在发抖。
青铜钥匙的光刺得他睁不开眼,却能清晰看见屏障上的咒文与钥匙上的纹路正缓缓重叠。
那强烈的光芒刺痛了他的眼睛,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当最后一道咒文吻合的刹那,整座洞穴突然安静下来。
连阿九的低吼都卡住了,像被人掐住了喉咙。
"进去。"陈墨松开钥匙,踉跄着往前栽。
苏挽月及时扶住他,指尖触到他后颈时猛地一颤——那里的皮肤凉得像块冰,还覆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屏障真的透明了。
透过那层若有若无的光膜,陈墨看见洞穴深处的石台上躺着一卷羊皮纸,边角沾着暗红的血渍,在反物质的侵蚀下正泛着淡金色的微光。
那羊皮纸在微光下,显得神秘而诱人。
那是林寒山的血,也是巫族的封印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