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饿了两天!"他抓起奶疙瘩狠狠咬下,"你倒是用孤的身体吃香喝辣…"
话音戛然而止。
石静娴忽然单膝跪地,指尖划过地图上蜿蜒墨迹:"寅时初刻,西南风起。"
她沾着奶渣的指尖点向粮草大营:"火攻。"
三、血与火的倒计时
胤礽凝视她眉宇间的锐气,恍如看见昔年猎场上的自己。
"孤的镶黄旗精兵…"
"不行,"她截断话头,"你的人马在明处。"
她蘸着药汁在案几画出三道弧线:"察哈尔轻骑走沙丘,喀尔喀死士泅冰河,科尔沁弓手占高地——三路佯攻诱敌,我率汉军旗直取中帐。"
帐外传来梆子声,子时将尽。
胤礽忽觉掌心黏腻,垂眸见血珠正从指缝渗出。他抓起药碗一饮而尽,苦味压住喉间腥甜:"孤与你同去。"
"胡闹!"她猛然起身,银狐氅衣扫翻药盏,"这身子…"
"这身子是太子妃的!"他攥住她腕间护甲,"你以为准噶尔人认不出汉军旗的玄鸟旗?"
四、风起时互换
更漏滴尽刹那,剧痛如闪电劈开神魂。
石静娴跌坐在尚有余温的狼皮褥上,掌心还残留胤礽的冷汗。帐外传来三长两短的鹧鸪哨——这是他们约定的出击信号。
她低头系紧护腕,摸到袖袋里硬物。
五块奶疙瘩裹在帕中,最末那块刻着细小齿痕。借着残烛微光,她看清帕角绣着的四爪蟒纹——是胤礽中衣的料子。
"击鼓!"
她掀帘踏入雪夜时,喉间还泛着奶腥味。三百死士跪伏帐前,火把映着他们臂缚的白绫——这是胤礽以太子妃身份秘密训练的"雪狼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