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初急红了眼,伸手去拽他的衣角,却见他忽然顿住脚步——不知何时,陈昱霖已经挡在两人身前。
这位前实验品的后背绷成一道锐利的线,战术刀在月光下划出冷光:"我去。"
"你疯了?"李昊天皱眉,"你体内的实验体基因还没完全稳定,万一......"
"总比让影帝和影后出事好。"陈昱霖扯了扯嘴角,那笑容比石刺还冷,"我这条命是温小姐救的,早该还了。"
话音未落,他突然矮身躲过一根刺向面门的石刺,借着反冲力跃上祭坛边缘的石柱。
温梨初看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陈昱霖的动作快得像道影子,可每当他接近钥匙三寸,周围的符文就会爆发出刺目的光,将他逼退。
"他被排斥了!"李昊天突然指向祭坛中央,"钥匙的能量场只认特定血脉!"
温梨初瞬间想起方才的记忆碎片里,母亲抱着她时,玉佩发出的光与钥匙的幽蓝几乎重叠。
她攥紧颈间的玉佩,冰凉的玉坠贴着皮肤,突然传来一阵灼烧般的热意。
"让开。"她推开裴言澈,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踩上最近的石柱。
石刺擦着她的小腿划过,在裙摆上割出一道血痕,她却像感觉不到痛似的,借着力道纵身跃起——
"小心!"裴言澈的嘶吼混着石板碎裂声炸响。
温梨初脚下的石柱突然坍塌,她整个人往下坠去,却在半空中抓住了另一根石刺的尖端。
幽蓝毒液顺着伤口渗入皮肤,她的手臂瞬间麻木,可她咬着牙,另一只手死死攥住玉佩。
玉佩突然爆发出刺目的白光,温梨初感觉有热流从心口涌向四肢百骸。
她借着这股力量猛地一荡,在石柱彻底崩解前扑向祭坛中央——指尖终于触到那枚悬浮的钥匙。
下一秒,所有石刺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像被抽走了灵魂般软软垂落。
符文的光流骤然熄灭,整座祭坛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温梨初跪在地上剧烈喘息,掌心的钥匙还在发烫。
她望着指尖渗出的血珠渗入钥匙表面的纹路,眼前又闪过那幅画面:父亲站在同样的祭坛前,表情比她记忆中任何时候都要严肃,"梨初,血脉之力并非单纯的祝福,它也是一种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