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几个混混见来了能给他们撑腰的人,也立马来了底气,全然没了刚刚被打得求饶时的害怕模样。
反而梗着脖子,看向扯着嗓子大声喊道:“爹,娘,里正,快给我们做主呀,他们刚才快把我们打死了呀!”
“对啊,里正,我们也没干什么坏事呀,他们上来就对我们拳打脚踢的,您可得给我们做主啊。”
那语气里满是委屈,仿佛他们才是受害者一般。
“里正,你瞧那个女人,就是她,她还把黑子给废了呢!”之前拦着白莲的男人指着白莲,恶狠狠地说道。
而那名叫黑子的,正是脸上长着黑痣的那个男人,他是里正的小儿子,以往就仗着他爹是里正才在村里时不时偷鸡摸狗。
此刻的黑子已然疼得晕厥了过去,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似的躺在地上。
原本蜡黄的脸上此刻毫无血色,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上冒出来,顺着脸颊滑落,那副凄惨的模样,任谁看了都知道伤得不轻。
那黑子的爹,也就是刘家村里正,他一听这话,脑袋“嗡”的一下,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
脚下一个踉跄,身子不受控制地往前倾去,眼看就要摔倒在地。
好在他的大儿子眼疾手快,赶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伸出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扶住了里正那摇摇欲坠的身形。
“爹,小心!”
刘里正稳了稳身子,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嘴唇颤抖着,声音里带着惊恐与焦急,哆哆嗦嗦地问道:“什么叫被废了?你们给我好好说清楚!”
那眼神里满是痛苦,额头上的青筋都因为紧张而根根暴起,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那个虽然平日里有些调皮捣蛋,但还算身强体壮的儿子,居然会落得这般田地。
而黑子娘整个人如遭雷击,愣了一下后,随即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嗷,我的儿啊~”
紧接着,她撒开腿就朝着儿子所在的方向狂奔而去,待跑到儿子跟前,一眼瞧见儿子那副毫无生气的样子,甚至身底下还有不少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子晃了几晃,差点就晕了过去。
她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探了探儿子的鼻息,发现还有气,这才稍稍缓了口气,可心里的恐惧丝毫未减,一下子扑到儿子身上,
双手紧紧地抱着儿子,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声在这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悲戚。
边哭还边喊着:“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呀,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娘可怎么活呀,他五叔啊,你快点来救救黑子,他流了好多血。”
对面这时又走出一个老汉,就是黑子娘口中的五叔,他给昏迷不醒的黑子检查一番后脸色立即难看起来,赶紧叫几个汉子把那个黑子背回去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