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是考不上举人,就因为爱看那些杂书,有时候还在我们面前得意地显摆。我听得多了,自然就会了一点。”
众人听着白莲的解释,这才恍然大悟。他们的确知道白莲的夫家有一个考了许多年都考不上举人的秀才。
有人小声嘀咕:“难怪考不上,原来是整天搞这些旁门左道啊。”
白永旺瞅准了个没人注意的空当,一把将白莲拉到了一旁,他的眼神中透着几分小心翼翼,压低声音说道:“莲儿,你手上的金疮药买的多不多呀?”
白莲微微皱眉,眼中满是疑惑,反问道:“爹,你想干嘛?”
白永旺的喉结上下滚动,神情有些不自然。他的目光躲闪着,似乎在纠结着如何开口:“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你现在这情况,既是寡妇又被休了,这名声就不太好。当然啊,爹和家里人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只是你刚刚那一幕实在是太凶狠了,你年纪轻轻的,以后肯定还会再找一家过日子。这寡妇被休的事儿,爹还有办法给你周旋周旋。
可要是这凶悍的名声一传出去,爹也是男人,爹也懂的,男人大多不好这一口啊。
所以,你要是买了不少金疮药,要不从你这瓶里倒些药粉出来给他们治一下。
他们日后也能记得咱们家的好,对你以后的亲事,多少也能有点帮助。”
白莲听着她爹这番话,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瞬间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知道她爹说这些话是为了自己好,可不知为何,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她的心上,让她觉得格外不得劲。
此刻,白莲也根本不想和她爹扯什么以后再嫁不嫁的问题。
她早就有了自己的打算,虽然逃荒的日子苦不堪言,但她现在觉得这样的生活也有别样的美好。
她有乖巧可爱的女儿,有一直陪伴在身边的家人。以后要是能做点小生意,赚些钱,这样的日子难道不美滋滋吗?为什么非得没事给自己找这些烦心事。
“爹,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我就买了这一瓶。你也知道这逃荒路上意外多得很,保不准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咱们这一瓶得留给自家保命。”
说完,白莲看都不看白永旺一眼,径直转身,留下一个冷酷的背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白永旺:糟了,女儿这是生气了……
“大哥,二哥,把他给放了,我们回去吧。”白莲对着白诚阳和白诚佑说道。
白诚阳和白诚佑听了妹妹的话,便松开了抓着大妞爹的手。
大妞爹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地盯着他们一家人,眼中满是怨毒。
白诚阳毫不畏惧地回瞪过去,还冷冷地威胁道:“最好离我家远一点,不然可没那么容易放过你。”
柳招娣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大妞后来到白诚满身旁,小声问道:“大妞,她怎么办?”
白诚满抿了抿嘴:“待会看吧,看大妞爹娘会不会给她入土为安,如果他们没有,那咱们也就帮一把吧。”
白莲听到这里心中冷笑:她赌一百两银子,这对极品夫妻一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