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说,"小张翻开笔记本,"死者平时晚上九点去KTV上班,凌晨两三点才回来。最近一个月常有不同男人进出,有年轻的,也有中年的。昨天有个阿婆看见,27号晚上八点多,死者匆匆忙忙回家,手里还拿着手机,像是接了电话赶回来的。"
解剖室的白炽灯嗡嗡作响,老周的手术刀在死者颈部划开一道弧线。林朝阳站在观察窗前,看着法医团队有条不紊地工作,目光不时落在停尸台上覆盖着白布的尸体上。
"毒理报告出来前,先别下结论。"老周摘下血迹斑斑的手套,"虽然没发现药物残留,但死者是吸毒人员——毛发检测已经确认了。"
林朝阳挑眉:"这倒是条新线索。她的社会关系比我们想的更复杂。"
回到警局时,技术科的王法医正在分析保鲜膜上的指纹。"只有半枚残缺指纹,"她推了推眼镜,"比对库里没有匹配记录。但可以确定,不是死者的。"
"足迹呢?"
"皮鞋印是42码的男士皮鞋,花纹常见,没法锁定具体品牌。泥土印......"王法医摇摇头,"太模糊了,只能看出是运动鞋,花纹深度较浅,可能是经常在硬质路面行走的人留下的。"
林朝阳揉了揉眉心,目光落在办公桌上的案情分析图上。死者洪某,38岁,四川籍,离异,KTV包房领班。社会关系栏里列着三个名字:张海、叶飞、海鲜老板。张海是吸毒前男友,案发前一周去了外地;叶飞是重庆籍男友,自称在照顾生病的父亲;海鲜老板则是60岁的本地商人,据邻居说常出入死者住所。
"最奇怪的还是保鲜膜。"小张突然开口,"如果是为了捂死死者,为什么不用更直接的方式?毛巾、枕头都比保鲜膜顺手。而且现场没有反抗痕迹,说明死者可能失去了反抗能力......"
"或者,"林朝阳打断他,"凶手并不想让她立即死亡。覆盖保鲜膜可能有其他目的——比如羞辱,或者掩盖某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