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CJY是你母亲的名字缩写?”系统意志体发出合成音的笑声,显示屏切换成母亲的工作证特写,“那是‘Controller of Journey’s Yoke’的缩写——她才是秀场的初代控制者。而你,不过是她用来反叛系统的人形病毒。”画面跳转至1999年的实验室,母亲将芯片植入婴儿后颈,对镜头比出“十三”的手势,背景中的许明正在操作台上刻下“CJY-001”。
“十三不是序数,是密钥。”岑雾喃喃自语,想起第十一章病历本里的“心脏手术”日期——3月17日,3+1+7=11,与“观察者协议”的13号实验体形成质数密码。系统意志体的投影突然扭曲,分裂成十二个不同版本的母亲,每个都比出不同的手势:“猜猜看,你母亲到底是在求救,还是在发送攻击指令?”
剧场灯光突然熄灭,唯有舞台中央亮起追光灯。岑雾看见三个月前的自己正在触碰盲盒博物馆的油画,画面右下角闪过父亲的侧脸——那是她第一次在循环中捕捉到系统漏洞。观众席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沉睡的人们开始骚动,收集器的管道发出哀鸣般的震动。
“他们在苏醒。”修正者分身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手中的鹅毛笔正在吸收观众的情绪数据流,“当观赏者开始质疑剧情的真实性,秀场的防火墙就会出现裂痕。”原始体分身从另一个方向走来,掌心托着父亲的齿轮:“用这个启动自毁程序,虽然会牺牲所有未觉醒的观众,但能为真实世界争取三分钟的突破时间。”
岑雾接过齿轮的瞬间,后颈的芯片与蝴蝶纹身同时发光,数据流在剧场穹顶拼出星门图案。系统意志体的投影疯狂闪烁,所有显示屏开始播放不同循环的结局:有的岑雾成为系统管理员,有的在培养舱中永远沉睡,还有的……站在真正的星空下,撕碎了观察者协议。
“警告:检测到观众情绪熵值突破临界值!”机械警报声中,观众席的收集器接连爆炸,沉睡的人们捂着后颈起身,他们的蝴蝶纹身与岑雾的芯片产生共鸣,形成金色的数据浪潮。岑雾看见老周、柳如霜、当铺老者的身影在人群中闪现,他们都在用口型说着同一句话:打破第四面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