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望着瑶儿离去的背影,茫然无措地坐在原处。想起瑶儿无心的病症,心里惶惶不安。没人知道灵体最终的命运,某一天消散还是永恒存在。
自诩永不分离的两人,可能连说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砰!砰!砰!”
明日家宴即将开始,肴馔还未确定。玱玹倚在门框,小夭与阿念站在门口,齐齐注视着炸东厨的朝瑶。她站在浓烟中,也不知道在做什么,三人只能看见她影影绰绰的身影。
“阿念,小夭,你们一定要让瑶儿做吗?”玱玹扶住额头叹口气,他站在门口灭火都灭了三次。府邸下人早被厨房时不时的巨响,吓到不敢进去了。
“哥哥,瑶儿坚持亲自来,拦不住。”阿念望着自己简单布置过的府邸,这份简单还是自己强烈要求,不然小夭和朝瑶连挂个灯笼都说夸张。“家宴”真怕西炎王被一筷子菜毒晕,当场叫医官。
小夭无所谓摆了摆手,示意两人放心,“瑶儿做饭很好吃,你们不要杞人忧天。”前几次给玱玹试菜失手,瑶儿是因为太久没做饭了,自己又吃不出滋味,放起调料没准头。
玱玹与阿念立即表示,就是因为是朝瑶做,那才不放心。
“爷爷还没说来不来吗?”阿念向玱玹问道。明日都要开宴了,西炎王一直没正式答复。
玱玹摇了摇头,小夭干脆倚靠在门框另一侧,意味深长地望着厨房内笑了笑,转头看向阿念,“外祖父会来的。”
爷爷很少下西炎山,奶奶死后,爷爷搬去朝云峰更是从未离开过西炎山。说设家宴,玱玹曾疑惑为何不回朝云峰,这样更方便。但小夭却说在府邸设宴才叫家宴,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家宴当日,与玱玹和阿念的不安相比,小夭和洛愿显得格格不入,两人一人一串糖葫芦咬得咔咔作响。
“瑶儿,这酸果子裹上糖衣,别有一番滋味。”
“那可不。”洛愿嘴里无滋无味,只能把糖衣故意咬得清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