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玹,狼崽子,身在暗处,可能早已经搞清楚父辈的恩怨,估摸着对传业授道的师父,心里已然有了芥蒂。
“陛下,身在棋局中,各求所需。”
“怕你还敢说。”小废物的心思是越发难猜了,这段时间皓翎王教什么她学什么,十足的好学生。可对皓翎王说话又像没带脑子,不懂慎言慎行。
“你以为皓翎王不是试探我吗?真话假话他一看便知,我与其藏着掖着,不如坦率。”随势而动、正大光明,无迹可寻。
皓翎王见她丝毫不惧,不怒反笑,看来他之前对她的看法错了,她比那人更狡诈。阴谋也好,阳谋也罢,谋的一直是人,不考虑人性的弱点,如何能成事?
她懂借势而为,顺势而上,以弱胜强,从玉璧到教导,她利用了自己心里的愧疚之情,堂而皇之得到她想要的。
“瑶儿,你不怕我动杀心?”皓翎王平静的语气,威严自生,尽显帝王之威。
蓐收心想要不要现在跪一个?求求情?求什么求,老父亲要是舍得杀她,早一巴掌拍天灵盖了。
“哎呀,怎么还恐吓我呢。”洛愿笑着伸出手抚摸着皓翎王的背部,给他顺顺气。“我这么乖巧与陛下坦白,陛下可舍不得,陛下现在舍得,晚上我那些舅舅们可不干咯。”
“哈哈哈,你这丫头,是懂什么叫恰到好处。”皓翎王瞟了她一眼,破颜一笑,自己现在还真有点遗憾,遗憾当初答应阿珩不让她上王谱。
蓐收适当地浅笑出声,心中疑惑朝瑶的舅舅,她舅舅与陛下认识?
“不知你面对西炎王,可有这份坦率。”皓翎王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算着时间小夭与玱玹也快到西炎了。
洛愿娇嗔地扬了扬头,“那老头,凶巴巴,也不知道年纪大了,心会不会软点。”
此刻要是皓翎王年轻之时,她便宜大舅还活着,她说话会更加坦诚,谁让便宜大舅与他是挚友又是生死之交,多少看在便宜老妈与便宜大舅份上,会对自己更加纵容。
如今她还敢说,不过是仗着世事变迁,千帆过尽,皓翎王的心,因为遗恨、愧疚,渐渐变得柔软,更想要回归内心的安稳与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