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罗西娅后退半步,后背抵上一棵冷杉,像极了受惊的兔子,这种神情,在这样的情况下,好像除了卡卡洛夫谁也不会生气。
"不是我做的。"多罗西娅本来就落了泪,现在想要装可怜可是容易的很。再加上这的确是被冤枉了,所以泪珠悄然滑落。虽然安静无声,但是在寂静的月光下,似乎在场的每个人都看的清晰。
"撒谎!霍格沃茨的学生都撒谎成性!"卡卡洛夫抽出魔杖,"这里只有你们两个人!"
一道黑影无声地滑入对峙的中央。斯内普的长袍扫过地面的松针,像一片突然降临的夜幕。
"指控我的教女,"他的声音比禁林的雾气还要冷,"需要证据,卡卡洛夫。"
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冷笑一声。
"那就看看她的魔杖!"
多罗西娅的指尖微微发抖,她抓住了斯内普的黑袍,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但还是尊崇就近原则,将魔杖递给了离自己最近的斯内普。
而斯内普念咒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看起来真的是 全然相信了多罗西娅不曾攻击克鲁姆的发言。
魔杖尖端喷出银色的记忆——
十二道刺目的绿光接连迸发,每一道都歪斜得离谱。它们分别击中了不少东西,最近的咒语击中了五英尺外的毒触手,最远的则消失在树冠深处,惊飞了几只猫头鹰。
不过毫不出格的,没有击中一个活物。
这个结果出来的时候,连禁林的风都停止了呼吸。
卡卡洛夫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像是被人塞了一整颗龙蛋在嘴里。就算德姆斯特朗真的教授黑魔法,顶多是招魂术这种邪门的魔法。
而多罗西娅使用的,分明就是不可饶恕咒。
"看来,"
斯内普慢条斯理地收起魔杖,"我的教女确实试图使用索命咒。"
他停顿一下,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可惜准头差得连巨怪都会发笑——但不得不说,在面对未知的恐惧和危险时竟有如此胆量运用这个咒语,证明她有足够强大的反抗能力,我对此表示自豪。"
多罗西娅的耳尖红得像染了血。
卡卡洛夫终于找回了声音:"但这证明她——"
"证明她连地精都杀不死。"
斯内普打断他,"而克鲁姆中的是标准的昏迷咒——咒语残留是红色,不是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