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互相‘刀光剑影’的寒暄了一下,康熙才匆匆来迟。
林玲和钮祜禄贵妃才停止寒暄,齐齐行礼。
康熙微微颔首,“起来吧!”
径直走到上首坐下后,康熙康熙也不多废话,直接就示意佟佳皇贵妃的奶嬷嬷回答,“景仁宫接连出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佟佳皇贵妃的奶嬷嬷赶忙上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禀报了一遍。
康熙听后,面色沉静,“所以,这宫女挑唆胤禛冲撞皇贵妃?可有此事?”
奶嬷嬷心里一惊,知道露馅了。
她连忙跪下,一边磕头,一边说道,“请皇上恕罪,皇贵妃娘娘也是怕胤禛阿哥担上不好的罪名,所以强撑着一口气,让奴婢们改口。请皇上看着皇贵妃娘娘一片慈母心的份上……”
“好了!”康熙不耐烦地打断道,“说回这件事吧!”
“嗻!”奶嬷嬷点点头,将一绣帕呈上给皇上,“启禀皇上,这是奴婢从那名畏罪自杀的宫女身上搜到的!”
梁九功从奶嬷嬷手里接过绣帕,呈给康熙看。
康熙随意地瞥了一眼绣帕,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奶嬷嬷继续。
奶嬷嬷接着说道,“奴婢仔细查看后,发现这绣帕上绣花的针法很是独特。如果奴婢没记错的话,这是先皇后的贴身侍女喜鹊所绣。”
此言一出,殿内气氛瞬间凝固。
钮祜禄贵妃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如常,微微一笑道,“本宫怎么不知嬷嬷居然了解喜鹊绣花的针法?一见绣帕便知晓是何人所绣?”
奶嬷嬷似乎早已料到钮祜禄贵妃会这样说,“可能娘娘不知,在奴婢这等技艺精湛的人眼中,每个人的针法都有自己独特的巧思。况且喜鹊绣花的针法在宫中也是难得一见,奴婢记忆犹新!”
钮祜禄贵妃仍镇定自若,看着佟佳皇贵妃的奶嬷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知这绣帕定是喜鹊的了,但是喜鹊的绣帕为何会出现在那个宫女身上。
她直接跪下,向坐在上首的康熙说道,“皇上,臣妾觉得是否应该查清那个宫女的身份,而不是揪着绣帕说事。而且若绣帕真是喜鹊的,那这绣帕又是如何到了那个宫女的手上?臣妾可向长生天发誓,臣妾绝对没有要害皇贵妃娘娘!”
康熙微微颔首,“爱妃,朕自是相信你的,先起来吧!”
他对着梁九功吩咐道,“去查清楚,究竟是何人所做。”
“嗻!”梁九功领命退下。
奶嬷嬷面色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自己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钮祜禄贵妃没有这么做的必要,就算挑唆了胤禛阿哥和佟佳皇贵妃之间的感情,对钮祜禄皇贵妃也没好处。
真正能捞到好处的,只有德嫔。
林玲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
钮祜禄贵妃头脑还是清晰的,现在的关注点不在于绣帕是何人之物,而在于那个宫女究竟是谁的人。
如果说是用一个绣帕来分辨是哪个宫派到景仁宫的探子就太武断了。
这佟佳皇贵妃的奶嬷嬷也是一时间陷入了盲区。
这件事,如果单论胤禛阿哥受人挑唆,与佟佳皇贵妃发生争执,导致佟佳皇贵妃被气得吐血来看。
最大的受益人明摆着就是德嫔啊?
她到底怎么想要把钮祜禄贵妃拉下水的?
这德嫔的计划怎么看起来这么怪异,深思下去,哪哪都有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