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记得不,昨天张屠户家的汉子,用锄头砍紫藤的”说话的妇人声音发颤,
“今早被发现死了,胸口还印着血手印,肚子里全是脓水!”
另一个村民低声道:“还有几个被汁液溅到的人,也都是一样。”说完脸色惨白,缩在角落再不敢言语。
“这分明是神物显灵!”有老者拄着拐杖颤声喊道,“冒犯者必遭天谴!”
话音未落,便有人跳出来反驳:“神物怎会害人性命?昨夜镇诡司的大人都折了阵,这分明是索命的邪祟!”
争论声愈演愈烈时,不知谁喊了句:“听说镇诡司的那些大人也重伤而归,太可怕了!”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恐惧与猜疑在晨雾中翻涌,而远处的紫藤在风中摇曳,仿佛在无声嘲笑这群蝼蚁的挣扎。
………
张老汉家低矮的土坯房里。
龙渊霆突然蜷缩在床榻上剧烈颤抖。他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额角青筋暴起,冷汗浸透了身下粗布被褥。
五脏六腑像是被滚烫的岩浆灼烧,每一寸肌理都在叫嚣着剧痛,仿佛有千万根钢针同时扎入骨髓,又像是被无形大手攥住心脏,连呼吸都成了奢侈。
他无意识地撕扯着衣领,滚烫的皮肤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痛苦的喘息声显得格外沉重。
就在龙渊霆濒临崩溃之际,一股清凉如潺潺溪水,从丹田处缓缓蔓延至四肢百骸。
凉意驱散了灼人的热意,缓解了撕扯般的疼痛,让他从窒息边缘猛地清醒过来。
半梦半醒间,耳边传来急切的对话。
“哥哥怎么样了,他看起来好难受!”静姝带着哭腔的声音里满是担忧。
荣逸尘沉稳的声音传来:“没事了,别担心。”
紧接着,荣逸澜带着颤抖的语调说道:“三弟,谢谢你。”
随后,房门轻轻关上,一切重归寂静。
再次睁眼时,正午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脸上。
龙渊霆费力地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荣逸澜守在床边疲惫却惊喜的面容。
她苍白的脸上瞬间泛起喜色,颤抖着伸手抚上他的额头:“渊霆,你终于醒了!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难受?”
她眼底布满血丝,“别说话,先喝点水。”
说着,她小心翼翼地扶起龙渊霆,将温水递到他唇边,眼神里满是心疼与关切,“你从昨晚后半夜昏迷到现在了,可把我吓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