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景仁宫的雕花窗棂上糊着新鲜的桃花纸,贵妃对着青铜镜,将土豆泥敷在脸上,指尖沾着的碎花瓣掉进领口。宫女小翠举着鹅毛扇,小心翼翼地说:“娘娘,县太爷说土豆泥得加蜂蜜才管用...”
“本宫知道!”贵妃瞪眼,结果牵动脸上的泥,扯得生疼,“那个胖县令懂什么美容?本宫这是‘玉肌焕彩法’,敷完能白三个色号!”
正说着,忽听窗外传来熟悉的贱笑:“哟!这不是土豆精吗?”
贵妃浑身一僵,透过镜子看见张天奇晃着锄头闯进来,红裤衩上沾着新鲜的草屑,活像刚从土里刨出来的胖萝卜。她慌忙用帕子捂住脸,却忘了手上还沾着土豆泥,帕子“啪”地粘在额头上,惹得小翠拼命憋笑。
“县太爷无礼!”贵妃闷声闷气地骂,“本宫在做美容,擅闯者斩!”
“斩?”张天奇挑眉,忽然凑近她耳边,“那本县帮你把面膜抠下来,算救驾有功不?”
“你敢!”贵妃话音未落,就感觉脸上一紧——张天奇竟真的伸手去抠她脸上的土豆泥,结果泥里的蜂蜜早已风干,死死粘住皮肤,怎么都抠不下来。
“疼!”贵妃尖叫,眼泪都出来了,“快停下!”
“别慌!”张天奇急得直搓手,忽然想起什么,从兜里摸出块猪油膏,“用猪油擦!本县在民间见村妇们摘面具都这么干!”
“面具?”贵妃懵了,却在猪油膏抹上脸的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土豆泥遇油软化,却和猪油混在一起,变成黏糊糊的一团,糊得她睁不开眼,活像个裹了油的大土豆。
“哈哈哈!”小翠没忍住,笑倒在地上,“娘娘变成‘油土豆’了!”
“放肆!”贵妃想骂人,却因脸上的泥太重,嘴角都扯不动,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声。张天奇强忍着笑,掏出火折子照亮:“陛下说得对,这面膜确实白——不过是白得像鬼!”
“张天奇!”苏清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看着贵妃的惨状,先是一愣,继而叹气,“你们这是把皇宫变成笑话大全了?”
“陛下救我!”贵妃带着哭腔,“快让县太爷把这东西弄掉!”
“张爱卿,”苏清月挑眉,“还不快帮贵妃娘娘清理干净?”
“遵旨!”张天奇憋着笑,指挥宫女打来热水,兑了三倍的皂角粉,“娘娘忍忍,这是‘去油神水’,保证洗完比剥壳鸡蛋还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