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的铜鹤香炉飘着冷掉的龙涎香,王忠贤丞相捏着写满字的羊皮纸,掌心的汗把纸角洇出褶皱。他偷瞄台下的张天奇,后者正翘着腿啃蜜饯,红裤衩在金砖上晃出一道不羁的弧线——今天是月度考核公布日,他预感自己要倒霉。
“王丞相,考核倒数第一。”张天奇晃着竹简,故意拖长声音,“按规矩,需在朝堂表演‘述职脱口秀’,逗笑全场才算过关。”
满朝大臣轰然叫好,御史大夫的胡子都笑颤了:“丞相大人,快让我们开开眼!”
王忠贤咬牙,往前挪了半步,羊皮纸“哗哗”作响。他清了清嗓子,用哭丧的调子念道:“我是丞相老油条,天天混日子睡大觉,自从县太爷来了后,我的头发掉光了——”
“停!”张天奇拍桌,震得香炉里的香灰直飞,“说重点,如何整改?”
“整改?”王忠贤哭丧着脸,“以后每天早朝必到,每月下乡三次,再敢贪墨就...就把我扔去喂阿财!”
“阿财是谁?”苏清月皱眉。
“是丞相的坐骑,一头老牛。”张天奇咧嘴笑,“丞相若敢贪墨,就让阿财啃他的官服!”
满朝大臣笑到捶地,三皇子捂着肚子喊:“丞相大人,阿财要是饿了,怕是连您的胡子都啃!”
王忠贤的老脸涨成猪肝色,忽然想起张天奇曾说“脱口秀要带动作”,于是笨拙地扭了扭腰,却因太胖差点闪了腰。嫔妃们笑作一团,淑妃捏着帕子喊:“丞相这是在跳‘肥鹅舞’吗?”
“够了!”苏清月强绷着脸,“王丞相,望你明日起切实整改,退下吧。”
“陛下且慢!”王忠贤忽然跪地,“臣...臣想请张大人赐教,如何才能得高分?”
朝堂瞬间安静,张天奇挑眉,蜜饯在嘴里“咔嚓”咬得震天响:“想得分?简单!给百姓发‘惠民糖’,见人就夸‘县太爷最帅’,保证加分!”
“这...”王忠贤瞪眼,“这是让本官当街卖笑?”
“舍不得笑,套不住分啊!”张天奇拍着他的肩膀,“丞相大人,您看那王二虎,靠帮百姓挑水都能加分,您卖个笑算什么?”
王忠贤咬牙,忽然想起自家仓库里堆积的陈年蜜糖——再不卖就要发霉了!他一狠心,叩首道:“臣遵旨!明日便去街头发糖!”
次日清晨,清水县的百姓们被街头的吆喝声惊得揉眼睛——丞相王忠贤穿着簇新的锦袍,站在县衙门口,手里捧着漆盘,盘中堆着金光闪闪的蜜糖。
“乡亲们!”他扯着嗓子喊,却因太久没大声说话,声音像破锣,“领惠民糖啦!县太爷最帅!清水县最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