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换你尝。”张天奇眨眼,“反正你是‘相好’,他不敢把你怎样。”
“你!”苏清月跺脚,却不得不承认这计划巧妙。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她望着张天奇圆滚滚的背影,忽然想起他刚才护着自己时的体温,竟比皇宫里的炭火还要温暖。
“明日破庙,你打算如何处置?”她跟上两步,斗笠边缘扫过他肩膀。
“自然是瓮中捉鳖。”张天奇摸出块蜜饯塞进嘴里,“护商队埋伏在四周,你嘛...”他忽然凑近她耳边,“当本县的压寨夫人,坐在花轿里看大戏。”
“花轿?”苏清月傻眼,“你哪来的花轿?”
“王二虎他娘的喜轿。”张天奇咧嘴笑,“反正他娘改嫁时用过,正好派上用场。”
苏清月望着他眼里的狡黠,忽然轻笑出声——这胖县令,总能把杀人越货的勾当变成戏台子上的闹剧。她摸了摸腰间的玉佩,想起今早他说的“夜壶塞退休”,忽然觉得胸口发烫。
“若本宫说不想当压寨夫人呢?”她故意刁难。
“那就当老板娘。”张天奇忽然正色,“清水县盐铺的老板娘,管账管钱,顺便...管着本县。”
夜风掀起他的衣角,红裤衩的一角若隐若现。苏清月别过脸,却看见他耳尖泛起的红晕——原来这登徒子,也会害羞。
“管好你自己吧。”她转身走向巷口,“明日若出了差错,本宫...”
“知道了,陛下。”张天奇的声音忽然温柔,“本县保证,让您看一场最精彩的戏。”
苏清月脚步顿住,却没有回头。月光洒在她身上,斗笠的阴影遮住了嘴角的笑意——她忽然期待明日的破庙之约,期待那个总是让人惊喜的胖县令,又会玩出什么新花样。
毕竟,和他在一起,连危险都变得有趣起来。
而她,竟开始享受这种心跳加速的感觉——无论是智斗盐枭,还是和他并肩而立时,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这大概就是...心动吧。
想到这里,她猛地摇头——堂堂陛下,怎能对一个胖县令心动?可指尖残留的温度,和嘴角的蜜饯甜味,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罢了,她轻笑出声,反正明日过后,这场荒唐的微服私访或许就该结束了。
只是...有点舍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