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老儿:
天人之辩的流程看过了,狗屁不通。
把静渊仙君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放出来,
不然下次烧的就不只是公文了。
——你爷爷赤璃』
刻完后,他满意地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将黑曜石片系在仙鹤腿上:"记住了,要亲自交给司命星君那个老不死的。"
仙鹤歪着头,似乎在思考这个魔族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放心,他不敢拿你怎么样。"赤璃又塞了颗魔界特产的赤灵果给仙鹤,"吃吧,吃完好上路。"
老管家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殿下...这..."
"对了。"赤璃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从怀中摸出一个小布袋系在仙鹤另一条腿上,"这个掉在路上的话...你应该知道后果。"
布袋里装着一颗魔焰结晶,只要仙鹤偏离预定路线就会爆炸——当然,威力刚好够烧焦羽毛而不伤性命。赤璃对自己的设计相当满意,既能确保信使乖乖听话,又不至于真惹出外交风波。
"去吧。"他推开窗户,放飞仙鹤,"告诉仙界...魔界太子问候他们全家。"
雪白的仙鹤很快消失在血月之下。赤璃望着它离去的方向,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这封信大概率到不了岑墨手中,但至少...能让某些人知道,他赤璃不是好惹的。
"殿下..."老管家小心翼翼地问,"要不要老奴去准备些安神香?"
赤璃摆摆手:"不用,我出去转转。"
永夜宫的屋顶是赤璃最近发现的好去处。这里视野开阔,能俯瞰大半个魔界都城,更重要的是——没人敢来打扰。魔将们再忠心,也没几个愿意冒着摔断脖子的风险爬上来劝太子殿下就寝。
赤璃躺在冰冷的黑瓦上,从怀中摸出一枚玉符。这是岑墨给他的十二枚传讯符之一,半个月来他一直没舍得用。玉符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内侧刻着一个小小的"墨"字,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矫情。"赤璃嘟囔着,指尖却小心翼翼地摩挲着那个字。
回到魔界后,他才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身边有那个人的存在。习惯了一睁眼就看到岑墨端坐在书案前批阅功课的背影,习惯了练功时那人假装不经意递来的补充灵力的丹药,甚至习惯了半夜被冻醒时发现对方偷偷给自己盖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