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岸,炮兵阵地,被他的黑皮兄弟亲切的想念着的克劳伯,此时正在他的炮窝里,往炮筒里塞着一颗上头用粉笔写着“我整死你”的炮弹,填装进去,然后悠~——!的一下就射到了死啦死啦心里想的那个位置上面去了,
他旁边放着好几箱子的炮弹,上面写着很多的字,都是他那些兄弟们平时喜欢说的话,有要麻的“龟儿子”,不辣的“王八盖子”,迷龙的“我整死你”,他们团长和他三米之内的副官的“烦死啦”,朔玉的“爷爷们”,几乎每个人平时念叨最多的话,都被这个死胖子写了上去,
然后一发一发的到了西岸。
克劳伯屁股之外的阵地上已经喧哗起来,因为他私自不按命令就对着对岸开炮了,官长冲了过来喊着,
“谁让你放的炮?”
克劳伯还有空正了正头盔,扭头扮演起了炮灰团式的无赖,嘴里嚷嚷着,
“是啦,是谁发的炮啦,想死啦!没有命令不好乱打炮的哦!”
可惜走过来的官长是亲眼看着他放炮的,拿枪怼着克劳伯的胸口,
“谁让你这个欠削脑袋放的炮?”
克劳伯就当是没看见自己身上那杆杵到自己脑瓜上的枪一样,手上继续连轰带炸发向西岸,然后继续填装着炮弹,找出了一颗上面写着“我饿了”的装到炮筒里,憨憨地对着举枪的官长笑着,
来的人本来想要拉开枪栓开枪,可是他身后也响起机枪声射到他屁股后面的地上,是坐在坦克上的余治,
“我说,滚开点好吗?别耽误人家做正事了。”
“余连长,这事儿可是要你自己扛啊!”
余治开着他的坦克对着西岸也发了一炮,瞄得是和克劳伯刚才打的同一个那位置。
“那我奏再多抗点——!”
西岸,南天门树堡里,
人来人走,朔玉趁着短暂的空闲几分钟,生火熬煮着他最新研究出来的菜式——饼干罐头汤。
这是他们今天的第一顿饭,也是最后一顿,饼干不够,罐头不够,汤也不够,但这是他们现在唯一有的了。
朔玉不知道虞大少嘴里说的明天的进攻是真是假,他此时只能当作是假的,所以他得努力想办法让这些和他一起的在战壕里挣命的家伙们活下去。
在南天门上坚守的第二天,南天门广播站正式组建完成,开始开工。孟烦了唱了开场曲,阿译在死啦死啦和他的推动鼓掌之下,唱了蝴蝶飞~!婉转动人,说不上来的好听,让他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他一块儿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