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所有人都狂热的战争狂,更多的只是被迫卷入战争泥潭的普通人。
竹内连山一心一意只有他的大事业,身为知识分子的傲慢和贵族阶层的无知让他无暇顾及隐藏在事情另一边的阴暗,在他的队伍里正在酝酿着一场哗变,目前只需要一个引火点而已。
而就是现在,就是此时,当山口健次郎带着手底下的士兵对着他们联队长指挥部里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敌人冲锋的时候,他又听到了那个声音,他又见到了那个人,
一瞬间的战栗让他失去了所有的反抗手段,直到一阵刺痛唤醒了他的身体,他看着自己的眼睛被那个又出现在他面前的鬼怪踩在脚底,他的一只眼睛看着脚底下已经破碎的另一只眼睛,
那双他的梦里时常出现的黑红眼睛,那把带来死亡的魔鬼之剑。
他跑了,率先地跑了,就连自己手里的军刀都可以不要了,捂着自己那因为缺少东西不断流血的眼眶,他想要的就只有活命,离开这里,他们干什么要到这里来呢?他想回家!
一个人的尖叫带起了一群人的尖叫,显然地上的无头尸体掀起了一阵很不好的回忆,在他们的回想的记忆里只有一位会这样干,并不是只有山口健次郎做了那个梦。
在朔玉拿着长风阻击的时候,也是同样有点不明所以的看着溃逃出去的敌人,有点摸不清头脑,愣了一会儿,就被死啦死啦敲着脑袋,整理防线,重新安排火力部署,
在这样的一个怪树里安排固防,和火力部署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
朔玉捂着自己的头,很疼,同时看着自己裂开的手掌,把长风又放回了背上,扯了一块儿布条随便给自己的手上缠了两圈,就开始收拾现场的尸体,
鬼子的扔到外面或者被他落在沙袋外面,充当着可有可无的作用,他们自己的则是被他拖到了地下室的停尸间。
死啦死啦看着自己手里的哨子,用那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开膛走火的霰弹枪挠着自己的脑袋,也有点摸不着头脑,然后看着身上被溅得都是血的半仙儿,晃了晃脑袋,想不通的问题就不要想,现在他们要做不是去思考他们的敌人敌人为什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