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的声音清脆一个字一个字的响着,朔玉听着耳边火炉的声音,跟着她一起在心里念着,然后在阿译的手下呲牙咧嘴地上药,他的脸上现在和张立宪的有得一拼,发了疯的老鼠根本认不清身子底下是谁的,他们有的只有恐慌。
篝火边上,大家百无聊赖地吃完了今天晚饭,突然,迷龙吃饱了之后好像又活了过来,越是在这样的氛围下,他就好像越是要弄点动静出来看,好像他永远都不需要悲伤,要动静,人活着就是要有动静儿!
哪有时间扯犊子悲伤啊,活都活不过来呢!
这家伙身上还穿着何书光的尉官服,显然是不打算还了,到了他手里的除了朔玉的长风,就再没有出来过的东西了,那衣服现在已经有很多地方被迷龙的大身板崩开了线,可他还在“动人”地扭着,嘴里唱的是黄梅戏,屁股扭得像是东北大秧歌。
迷龙围着篝火转着圈地扭,还特地把身上穿的那件衣服扒下来,想要当成手绢甩,好嘛,其中一边的袖子直接就掉在了地上,本来那衣服经过今天一整天的摧残就剩下了半边袖子,现在倒是彻底变成了坎肩,
何书光气得要死,当即就想冲上去和迷龙打架,被身后的张立宪,余治等人死死拉住,他嘴里说着那是他衣服,他就那么一件好衣服了,明天还得换回来呢!
“嘚喂呀~得喂呀~啊~a~为什么~~!他还是叫,何书光啊~!”
朔玉也是此时坐在地上拍手叫好的其中之一,对于这种场合他总是显得异常兴奋,没有什么比现在更让他开心的时候了,短暂的开心总会让人们选择性的忘记掉很多东西。
火光和笑声出现在每个人的脸上。
张立宪以及一帮子虞师精锐使劲儿地拉着何书光坐下,今天不应该打架,眼看见何书光打不上来,迷龙那不要脸的就更加的来劲儿了,一边扭着,一边还非要挑衅人家,拿着衣服做道具,一会儿扭一会儿甩,把何书光眼镜都差点给气掉了。
迷龙丝毫不觉,还在跳着,嘴里的曲目倒是已经变了,变成了正宗的东北味儿,每个东北孩子只要起个头,都跟着一起唱的那种,他在上面唱,朔玉在底下跟着他一起唱,大山在一边看着师父这么开心,也想要跟着一起唱,
“六更里啊,东方发了白啊~!叫声郎君快点起来呀~啊~!”
“外面的金鸡叫啊 ~ 窗户纸都发了白啊 ~! 我把郎君送门外 ~ 那么嗨,那么嗨 ~! 问声郎君何时再来啊,啊~啊~! ”
何书光的衣服已经彻底完蛋了,从衣领后头开始裂成了两半,成了碎布条,一片一片地耷拉在迷龙的身上,改成了迷龙式穿法,并从衣片中间里露出迷龙的几块黑皮来,
朔玉看到了不远处的正往这边过来的虞啸卿,死啦死啦,以及他们俩身后的烦啦,不知道这三人刚才去了哪里,现在才来,不过现在也不晚。
迷龙现在嘴里唱着他的招牌小曲,又开始甩着自己的胳膊腿乱扭乱动,手里拿着何书光那件破衣服来回甩着,是彻底不穿了,你很难分清他此时嘴里唱着的到底出自一个什么东西,好像什么都有,又好像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