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指着那杯放在桌子上对方一直都没有动过的那杯热可可,示意对方别浪费,这一杯挺贵的,都付了钱的了,
“……是,是吗?”
朔玉这一回彻底转过身推开咖啡店的店的店门,主动的走进风雪之中,呼啸的夹杂着冰碴子的雪团顺着根本分不清方向,东南西北各个角度乱刮的风往他脸上刮着,想要和他的脸来上一个近距离接触,毛豆在刚才出店门的时候就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冲进了朔玉的怀里,窝成一个小团,刚才因为要谈事情,他就让毛豆先去别的地方玩去了,
另一边坐在咖啡店里呆呆地拿起桌子上的热可可往嘴里喝的孙燕,感觉着嘴里甜腻到有些发苦的黑色液体,才反应过来好像自己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呢。
她不知道朔玉到底靠谱不靠谱,只是觉得自己应该相信他,毕竟他看起来很值得相信。
另一边在雪里艰难行走,跟着头发指引的朔玉倒是觉得对方挺可爱的,善于相信别人其实也是一种天赋和能力,只有年轻人才会愿意去相信,像虞啸卿那样什么都不相信的犊子,才是可恨之极的,
朔玉抬头看着天上的飘得大雪花,一边想也不知道团长和烦啦他们醒了没有,
祭旗坡上,兽医的简陋的病房里,浑身冒着黄水的满汉被安排在烦啦旁边的病床上休息,兽医正给晕过去不知人事的烦啦换药,嘴里头疑惑着,
“这伤口都已经快愈合了,怎么就还是不醒呢?”
然后给烦啦嘴里小心地喂着水,在烦啦另一边病床上躺着的是他们团长,铁打大蟑螂倒是已经醒了,就是浑身上下除了一张脸,哪儿哪儿都被包的严严实实的 根本就动不了,虽然也醒了,但是清醒的时间相当的短暂,折腾没一会儿就又晕了过去。
朔玉这边,在出城之后在其他人看不见的地方,偷懒用了一点儿小法术抓紧赶路的,终于趁着地平线上最后一点太阳全部消失的时候,跟着头发到了孙燕说的地方,
他看着这一大片区域,全都用了铁丝网给围上了的,一眼都不望不到边,
看起来并不像个监狱,监狱一般都是灰黑色调的,可是他看到这里面的砖都是红砖,倒像是什么学校,
不仅如此各个方向都设有岗哨,门口还有拿着枪巡逻的哨兵,和拦路障之类的,戒备森严,也没有什么牌子,鬼鬼祟祟的,不知道里面是用来干什么的,
但是这所建筑的上空盘旋着很多哀怨的不肯离开的灵魂在哀嚎,这一点倒是真的,他敢肯定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地方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