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没说过你有过江的办法,你在瞒报军情。”麦克鲁汉看着死啦死啦严肃地说着,
死啦死啦一脸怪相的委屈抱着自己的枪,向他解释着,
“我们的工作疏忽了,是我们的错,如果我们再稍微费点心打探一下的话,光是禅达城内的人就会告诉我们好几条过去的道儿,马帮道,土匪道,走私道……”
朔玉蹲在麦克鲁汉的身边,耳边听着他们团长数着,和他一起看着湍急的河流,以及被大雾笼罩的对岸,他在想这里的冬天会不会下雪,会像东北那么大吗?
“虞啸卿,我们的虞大师座,从没想着去问问在他眼里只是被当做背景板的死老百姓,所以他不知道也正常,麦克。”
烦啦看了一眼那两个开始偷懒的家伙,也缓了一口气,补充道,
“嗨,别扯远了嘿,麦师傅啊,我们这道儿,是能过去,但是就是能过去小队人马,大队人马和装备想都不要想,而且师里要是知道有这样的一条道儿,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一个敢死队过去,最后的结果就是,小鬼子把这条道儿给封上了,咱就谁都甭想玩了。”
“那你们用它做什么,走私吗?”
死啦死啦给自己的手腕绑紧,省得一会儿的衣服被怒江水冲刷跑,也是为了接下来在西岸的爬行,看了一眼手表,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要赶在这场早雾散去之后,到达上一次他们到的地方,
“麦师傅,你说我们打不了这场仗,对!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想这样告诉我的师长,你会说中国话,很好,可是他听不懂,他这里不好使,我该拿什么告诉他?”
死啦死啦用手比划着脑袋,看着麦克鲁汉,对于这个明知道跟他们待在一起没什么好果子吃的美国人,他还是挺喜欢的,
朔玉自己弄得很快,早就弄好了,帮着他们团长弄好另一只胳膊上的防水布,
“我们只是想把竹内给我们那位师长准备的东西,让他明明白白仔仔细细地看个明白,再做决定,让他好好想想死亡并不只是数字那么简单,他还有更多的意义。”
麦克鲁汉不知道该说什么,茫然地眨着眼睛,犹豫着开口道,
“你们……你们真的是一群疯子,要看清马蜂窝的构造,没有必要把头伸进去。”
他这话让死啦死啦笑得开心,烦啦也跟在一边幸灾乐祸的笑,
“哈哈哈,你说得对,我是想用竹竿捅啊?你们的飞机是竹竿,我们师座就是照着你们的航空侦察做攻击计划,不灵啊!一点儿都不灵,所以说还是得用脑袋去捅这个马蜂窝。”
美国人还是不懂,有的时候不懂就是不懂,
“……你们还是疯了,为什么指挥官要做这种事,你没有斥候吗?”
烦啦在一边接过了话头,顺便扯了半仙儿一把,让他帮帮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