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玉让烦啦,迷龙,不辣在门口守着,到时候一人负责一个正好,他则去了里间的屋子,看到了那个所谓的女人,只看了一眼,他就恨不得现在立即冲出去,把孟烦了他那个大尾巴的爹腿的给打折了,
女人,一个当地的女人,下半身无法动弹的女人,一个算不上好看甚至还有点难看的滇边女人,她的身上有那种滇边独特的深肤色,像极了会出现在禅达城内大街小巷叫卖东西,或者洗衣服,又或者跟小贩讨价还价的姐姐妹妹们,那种会在何书光光着膀子拉手风琴风骚卖弄的时候的时候,坐在一边调笑的禅达姐妹,
这是一个非常简陋的房间,空气中还弥漫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恶臭味,大部分的味道都来自正在被朔玉看着的这个女人的身下,她身上连一件可以遮蔽的衣服都没有,当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女人只是下意识用自己身下取暖的烂布想要盖着自己的身上,
最让他羞愧的恨不得把自己的头低到地上的是,女人脸上的那种麻木的表情,一边流泪一边绝望的表情,在朔玉推开门的时候,她的那双几乎快要瞎掉的眼睛冲着朔玉看过来的时候,小心地仰着头迷茫无神地冲向他,这里没有一丝的光亮,有的只有痛苦和恶臭,
朔玉很害怕的靠近对方,但他想去抱抱这个女人,对方在被朔玉触碰到的时候就开始强烈的挣扎,她的牙狠狠地咬在朔玉暴露出来的皮肤上,不管不顾,一点都不留情面,好像要从他身上咬下来一块肉下来,朔玉只能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从后面把她整个人好好的抱住,像是安抚受惊的毛豆一样,轻抚她的脑袋,
他听到了门那边传来一声枪响,以及迷龙他们开始打斗的声音,可是那都和他无关了,
他把头靠在那女人的肩膀处,闻着从她身上传来的味道,闭上了眼睛,小声的安抚着她,这个女人活不长了,他刚才抱着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她的腿是被人为弄残的,时间太长了,就算是美国的医生也救不好她了,
伴随着仅仅隔了一道门的打斗和拳头打在肉上的闷哼声,朔玉轻轻的摇着怀里的女人,现在她终于安静下来,也许是觉得朔玉并不会伤害她,他把自己的军装脱下来,拿出仅有的水打湿一部分,给这个女人擦着脸,也许他们不来,她也用不了几天也就走到了生命的尽头,可他们来了,
迷龙,不辣很快就结束了战斗,推开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幅场景,半仙儿这家伙用自己的军装抱着一个又黑又丑的女人,在这样一间连住牲口都不如的腥臭屋子里,脸上的表情是难以言说的温柔,唱着那首他曾经在南天门上唱过的,他们几个都听过的那首歌,
“轻轻敲醒沉睡的心灵,慢慢张开你的眼睛~”
“……”
“让我们期待明天会更好,让我们期待明天会更好……”
“睡吧,睡吧,只要睡着了一切就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