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梁大踏步地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过了一个拐角之后,就彻底得看不见了,他的步伐依旧是欢悦的,哪怕他的背后背着小山一样的书和一把被油纸包裹严实的三八式步枪,
当朔玉他们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拐角时终于再次看到了他们的车,车上的康丫还在冲他们招手,孟烦了又开了口,他还是不相信对方真的有那么傻,
“不是你们真的相信小蚂蚁他会过江?”
“为什么不信?”朔玉扭头去看他那张黑黑的小脸,
“他骗我们干什么啊?”这是他们团长,他已经被李梁之前的连环小炸弹给问懵了,
“也许他就是骗你们的呢?他不是骗了咱们一把枪了吗?还有可能也许他就是一个疯子,有的人即使穷得就剩下一个裤子,可是依旧跟外人说他们有金山银山,也许他就是这种人呢?”
“放屁!”
“扯蛋!”
“好吧好吧,就算是他是过江,但是你敢保证他是到江那边打游击去吗?你们听说过江那边有游击队吗?他万一是去江那边发国难财呢?”孟烦了被两个不同的唾沫喷了满脸,又换了一种说法,相信对方不会去对岸,会让他的心好受一点,
“怎么没有,江那边也有不少当时没走掉的国人。”朔玉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什么底气,
“发什么国难财,你以为他是迷龙呢?他背的一大堆都是禁书,欠火烧得禁书!书能发财啊?猪脑子。”
“好呀,他背那么多的书,他怎么去打游击啊?所以他压根就没打算过江。”
朔玉靠在车上也在想这个问题,康丫一脸好奇的问着到底是谁啊?他们去见了谁啊?
可是他们几个谁都没说他们刚才到底去见了谁,毕竟小愚公的色不正,
“嘿,死瘸子,要不说你这张嘴是全团嘴最损的呢?什么事在你嘴里也就变成假的了。”死啦死啦笑着用手指指着孟烦了,
“就是就是,也许他真的是要过江呢?”朔玉扒在车上,看着烦啦,他还是觉得李梁说不定真的要过江的,
人有的时候就是会时不时的出现一些小奇迹,连他们自己都为之惊叹的奇迹,
然后他的脑瓜子就被狠狠的敲了一下,
“也就只有您这样的家伙觉得他是要真的过江,您以为世界上的人都跟您似的,过怒江跟过一个小水坑似的?”
“您是见天就说真话的主儿,所以您也觉得世界上的其他的人都应该说真话,但是您撒摸撒摸您周围这一圈的人,尤其是咱们这位团长,有谁是喜欢说真话的?”
“就连咱们的这个川军团都是一个老头子发的力不从心的春梦,罢了~!”
孟烦了说了一大堆,核心观点就是不要老乱相信人,这习惯不好得改,像他一样,什么都不信多好?什么都不信所以什么都不想,就哪儿都不疼了。
“哎,说话就说话,带上我干嘛?”死啦死啦皱着眼睛看着烦啦,推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