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玉这边刚问完,迷龙那大嗓子又开声了,
“哎,哎,哎,我没说完你,我说得是天亮了,天亮了,你再走,儿撒半句谎,拦你我是你生的——!”后边还有半句找补的呢,“雷宝儿是我儿子,要走你走,我儿子得留下,儿撒半句谎,拦你我是你生的。”
好家伙听到这里朔玉彻底把头低下去了,他不管了,还是睡觉吧,迷龙他老婆大概率是没啥事的。
孟烦了指着迷龙他们那窗子,让不辣他们小点声,迷龙那边楼上还在叮铃咣铛的,也不知道是在拆家还是在干什么,
不辣和要麻两个人对着迷龙弄出来的动静,扮着双簧,朔玉露出一双眼睛偷着笑,脸埋在狗肉的身体里,就是偷着乐的时候吃了一嘴狗毛,
“我没打你啊,我那叫,那叫打你吗?我,好吧,好吧,我就弹你,弹你一小手指头,就一小手指头!”
丧门星纳闷着雷宝儿为什么睡得这么香,他妈都被打了,这孩子真心大啊?
“您瞧这动静,我就跟您说这动静,吃了疼的喊得才凶呢!所以挨揍的不见得是他妈。”
朔玉埋在狗毛里,对烦啦的看法表示认同,他也是这么认为的,一般的只有被打得喊得声音才大呢!
他让今天晚上想要睡个安稳觉的家伙都离他近着点,要不然这一晚上就只能听着迷龙那大嗓门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远处发着青,更远处的山林子泛出白雾来,他们的收容站外响起汽车喇叭的声音,朔玉知道这是虞大铁血来了,不过就外面这天色,唐基说他是闻鸡起舞的主这话还真没说错,他就是那只打鸣的大公鸡,比鸡起得都早,
朔玉拉了一把睁着眼睛想起来的阿译,凑过去让他过一会儿醒来之后和烦啦一起组织大家做恢复训练,然后就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看了身后的长风剑,今天就是给自己报仇的时候了,
他自己一个人出去了,开车的是何书光,车上的还有张立宪,都是熟人啊,他们要去的地方也不是什么陌生的地方,横澜山的一座山峰顶上,视野很开阔,一抬头就可以看见南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