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丰富的他又哭了,捂着自己的脸,说他要带军队打回上海去,为他父亲报仇,可他虽然是一个少校,却是一个没打过仗的少校,
朔玉不知道为什么他这样的还要上赶着去送死呢?
但他还是举手表示有话要说,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我也要去。”
他觉得自己的机缘说不定去一次南边就会找到了,他有一种预感,很玄妙的预感,所以他必须要去,而且他去的话,这帮家伙还能少死几个。
朔玉的高调发言让孟烦了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他一直很讨厌朔玉,因为他看不懂这家伙,
一个就好像从天而降一般,没有来历,比阿译还要格格不入的人,他对于这个人仅有的了解也只是这短暂的两个多月的,一个可以养活好自己的人,却非要和他们这群人渣子兵油子搅和在一起的人,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阿译把他当朋友,因为朔玉是唯一一个和他好好说话的,不辣,要麻,康丫不在乎,只要有的吃他们什么都不在乎,迷龙因为心里莫名的抵触和朔玉井水不犯河水,两个人倒是相安无事,
只有孟烦了,这个永远觉得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家伙,一直对朔玉提防着,可每次朔玉带饭回来的,他也从不会缺席,
固执矛盾又别扭的孟烦了。
李乌拉端着一个破了一半的碗在门口等着,因为那盆里的也有他的一份,孟烦了曾经问过朔玉为什么也要分给李乌拉吃,得到的回答让他依旧喜欢沉默,
“连胜大哥的口音让我很熟悉,我们老家应该离得不远,离家多年,早就连怎么说老家话都忘了,他的声音让我还记得自己的家在哪儿。”
李乌拉没有说话,只是低头扒拉着嘴里的饭,同是东北人的迷龙觉得这话可太肉麻了,拍拍屁股走了。
其他人更是没什么好说的,反正他们这顿意外之食也是朔玉发好心给他们的,让他们不至于晚上睡觉的时候肚皮打鼓,吵得人睡不着觉。
同样他们也不会问朔玉这些东西是从哪里弄回来的,只要能填饱肚子他们什么都不在乎,
孟烦了非必要的时候不想跟朔玉说话,因为他觉得自己和朔玉捡的那只流浪猫毛豆没什么两样,闭上嘴巴是他唯一能维护自己那可笑自尊的手段。
迷龙站起身来,把手里的草一扔,站起来,他左胳膊上带了五六块手表,很有暴发户的样子,看了一眼朔玉,
“去什么玩儿意你去,我告诉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谁去我把谁腿打折,沤出了蘑菇的烂木头嘎达的才去呢!”
迷龙骂骂咧咧的走了,他说到就真的会做到,没有人去怀疑黑市老板迷龙不会因为某天心情不好就打断他们其中任何一个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