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耳垂上的珍珠耳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如同两只轻盈的蝴蝶,翩翩起舞。它们偶尔会轻轻扫过男人的喉结,带来一阵轻微的痒意。
然而,就在这看似温柔的场景中,那个男人却突然像是被激怒的雄狮一般,猛地爆发出一阵咒骂。他的声音带着浓厚的大阪腔,听起来有些粗俗和刺耳。
陈默的钢笔突然像一把锋利的剑,在采访本上划出极细的裂痕,墨水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洇成血色桃花。他不动声色地假装调整领结,让微型麦克风如同一只敏锐的耳朵,紧紧对准茉莉的后颈:"M1937 号,你的新身份可还合身?"
茉莉的舞步突然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戛然而止,狐裘如同一片轻柔的雪花,扫过陈默的裤脚时,暗格里的微型胶片如同一颗黏人的糖果,粘上了他的鞋跟。她用法语低声回应,声音如同潺潺的流水,"陈顾问的血腥玛丽该加冰了。"指尖在酒杯边缘轻轻滑动,划出三道水痕,宛如三道神秘的符咒,正是军统的接头暗号。
"听说舞厅的血腥玛丽,混了闸北的铁锈水。"陈默用钢笔尖挑开酒杯封口,铁胆墨水在酒面浮出支离破碎的樱花轮廓,"特别提神。"
茉莉突然用高跟鞋碾碎酒杯底,铂金戒指在碎玻璃上划出危险的轨迹:"陈顾问的领结暗袋……"她故意让狐裘扫过陈默的喉结,"该换新的防潮剂了。"她的耳坠突然弹开,露出内里藏着的微型指南针,指针正指向法租界水塔的方向。
当日本军官的皮靴声逼近时,茉莉突然用法语高声笑起来,银狐大衣在旋转中扫过陈默的钢笔尖。怀表镜面映出她鞋跟暗格的胶片,上面赫然印着水塔守卫换防时的皮靴节奏。
"先生的舞伴在等您。"女招待突然用宁波口音说道,睫毛上的水晶泪滴折射出旋转门后的阴影——三个穿便衣的男人正推着装满"药品"的铁箱进入舞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