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路樱一睁眼就看见金北周发来的信息,一个小时前的,提醒她别忘记产检。
带齐资料,路樱步行出门。
距离大门十几米远,路樱看见男人倚在门卫室旁边,长腿长胳膊的勾人眼球。
许是葛琪昨天讲的事,路樱一看见他就脸皮灼烫,有种羞愧难言的羞耻感。
“吃早饭没,”金北周站直,似有若无的心虚,“这儿离医院没多远,不如一块去了。”
他惦记着她昨天说的,不让他来接,要去医院汇合。
路樱没吭声。
金北周抿了抿唇:“没睡好啊?”
眼下挂着浅浅的青色。
“睡好了,”路樱目视前方,“你吃早饭了没?”
“......”金北周顿了下,“你不会想撕了我吧?”
路樱沉默。
金北周清清嗓子:“你这...客气的我不适应。”
路樱更加客气:“应该的。”
金北周都怕了,视线往下移,停在她小腹上。
见路九月还在,他紧绷的神经悄悄放下一点:“走?”
“嗯。”
“我准备了早餐,”金北周又说,“要不要再吃点?”
路樱依然客气:“不用了,谢谢。”
“......”金北周寒毛直竖,“我这第一次听你说谢谢。”
路樱继续沉默。
瞧瞧。
她都把人家欺负成了什么样。
两人并肩往医院走。
金北周没话找话:“晒吗?”
“不晒。”
“累不?”
“不累。”
“......”
可金北周总觉得她累,路公主是个出门都不愿背包的人,孩子总比包重吧。
但这个金北周又无法承担。
“其实...”他不大有底气,“我可以抱你走...这绝不是暧昧的肢体接触!就是提个意见。”
路樱:“......”
金北周看她一眼,又看她一眼,悄摸摸伸手,捏住她一片衣角:“行吗?”
路樱:“不行。”
头顶隐隐落下遗憾的轻叹。
还以为她鬼迷心窍,一觉睡醒忘记他们离婚的事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