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随口胡诌了一个名字:
“草民吴益,济州人氏,一介客商而已!”
“客商?为何要打伤蒋门神?
本官若是来晚一步,只怕蒋门神早已死于非命!”
张团练怒道:“来人,将这目无王法的东西绑了!”
武大郎冷冷地说道:“我倒要看看,这博州的地——
到底还奉不奉赵官家的法!”
“实话告诉你,在博州,本官就是王法!”
张团练大喝一声:“全都给我绑了,丢大牢里去!
待明日知州大人升堂,先问个死罪!”
武大郎等人被绑得严严实实。
鲁智深还想反抗,被武大郎制止。
这时,蒋门神迅速爬了起来,对着汤隆、孙安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方才那股子劲呢?去哪里了?
来呀!来打我呀!哈哈!
就让你们再多活一个晚上!”
汤隆、孙安嘴角流血,眼中喷火!
这仇,先记下了!
武大郎等六人被投入监狱,关押在离牢门最近的地方。
牢中光线昏暗,霉味很重,老鼠横行。
史进是坐过牢的,轻车熟路,躺下就睡。
武松和孙安静静地坐着,长吁短叹。
“这下可好?全都进来了!”
鲁智深愤愤不平:“姓汤的,为了救你,连累洒家坐牢!
要不是你节外生枝,怎会受这等腌臜气!”
汤隆默不作声。
这时,坐在一旁的孙安开口说道:“哥哥,要不,咱越狱吧?
凭我们几个,也能保哥哥冲出去!”
武大郎连忙说道:“先别吵!
来都来了,先别想着出去!
这牢门,我们是被捆着进来的,却要堂堂正正地走出去!
外面逍遥惯了,在牢房里休养几天,有何不可?”
“还几天?”
鲁智深大声:“哥哥,你没听那厮说吗?
明天就要问我们一个死罪!”
“怕什么!你当衙门是他们家开的?
时迁不是逃出去了吗?
我保证,不出三天,大家都能囫囵着出去!”
约摸二更时分,监狱外忽然传来一阵骚乱。
“有人劫狱了!”
狱卒们十分紧张,如临大敌。
月光从狭小的铁窗渗入,映出武大郎半张阴晴不定的脸。
他有些诧异:到底是什么人在劫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