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柒龄一脸蛮横地说道:“吴监押,东京城四厢二十坊,难道就没有受下官香烟之处?”
吴典恩握了握刀柄:“王知县,下官一介武夫,认死理!
只知道刀柄握在谁手中,就听谁的使唤!
你烧的那点儿香烟,只怕还熏不到下官的佛像!”
“好!算你狠!
冬至祭祖时,望吴监押多备些纸钱!”
王柒龄碰了一鼻子灰,气呼呼地转过身,狠狠甩了甩袖子,上轿走了。
吴典恩带着众人来到府衙外,等候知府传唤。
那知府早已得报,让人叫武大郎到二堂问话。
武大郎见到知府,恭敬地行过礼,便将前因后果来龙去脉简明扼要添油加醋地跟知府讲了一遍。
知府一边听着,一边想:这王霸德仗着杨戬的势,横行多年,今日算是遇到硬扎角色了。
那杨戬虽权倾朝野,却与太子不和,离倒台怕是不远了!
自己又不求他什么,怕他作甚!
虽然也拿过王霸德的冰敬炭敬,但那都是些毛毛雨,不足挂齿。
再说了,哪个当官的不拿富商的钱?
武大郎抬眼偷偷看向知府,正好知府也在看着他。
知府又想:武大郎无根无基,是一把好刀!
若能握在自己手里,那是想砍谁就砍谁,无往而不利!
今日之事,他本就占理,我且周全于他,正好将他收入囊中!
于是,知府开口说道:“武植,你的事,本府已经明了,错不在你。
王霸德之流,违法乱纲,本府自当秉公论断。
本府尚有一言告知与你:
既然有着这个官身,切不可与寻常百姓一般!”
武大郎知道,知府这是在敲打自己,当即躬身道:
“府尊大人教诲的是,武植谨记在心。”
知府继续说道:“那就好!我听董都监说,你自愿捐资助饷,实乃高风亮节。
本府不日将颁下文书匾额,以彰功德!
往后你若有什么难处,本府自当斟酌周全。”
武大郎心中明白,知府这是在拉拢自己,连忙表态谢恩。
从府衙出来,武大郎与众人回到吴典恩府上。
看看天色已晚,吴典恩安排酒菜,与众人饮酒谈天。
借着酒劲,吕方说道:“哥哥,今日就像走马灯似的,看得小弟眼花缭乱。”
郭盛也说道:“小弟也有同感!
经此一战,这东平府的天,只怕是盖不住咱哥哥的威名了!”
武大郎哈哈一笑:“这才哪到哪?精彩还在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