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要杀谁?”扈成抬头看着武大郎,眼神坚定地说,“姐夫要杀人,我保证阎王也留他不住!”
“你心里没点数吗?”看着这个不成器的大舅子,武大郎反问道。
“乔丰?他害得我这么惨!”扈成爬起来就要往外走,“我这就去剁了这狗贼!”
“慢着!”武大郎叫住了他,“你准备怎么杀他?”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扈成突然来了精神,“悄悄地去,悄悄地回,人不知,鬼不觉!”
“混账!”武大郎大喝一声,将扈成和扈三娘吓了一跳。
“就你这样,还不如干脆留下几个字:杀人者,武植也!”
“姐夫……”
“动点脑子行不行?”武大郎说,“你这样一去,第二天整个阳谷县都知道了,乔丰是我杀的!”
他现在是官身,不能随便杀人!
李应伏击自己,这是犯上作乱,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将其诛杀,哪怕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而乔丰不一样,他一直躲在暗处。相比于李应,他才是操盘手。
要他的命,但绝不能留下把柄!
扈成有些犯难了:“姐夫,那我怎么去?”
“有办法!”武大郎说着,大喝一声,“来人,将扈成拖下去,重责一百军棍!”
扈成赶紧重新跪下:“你这一百军棍下去,我就只剩下一口气了!
姐夫,我不是答应去杀乔丰吗?你就饶了我吧!”
扈三娘不解:“官人,你怎么出尔反尔呢?”
“蠢货!”武大郎骂道,“李应一死,乔丰必然龟缩在家中不敢出门。
大家都知道乔丰跟我不对付,他要是死在家里,谁嫌疑最大?”
“那当然是姐夫你。”
“明白就好!”武大郎说道,“我先打你一百军棍,看守起来,你找个机会逃走。
逃出去后,直接去乔丰家,就说武大郎震怒,准备灭扈家庄和乔家满门。
他大惊之下,必会带着一家老小去东京避难,你跟着去便是。”
“如果他不去东京,去别的地方呢?”
“你没长嘴巴吗?”武大郎骂道,“他是怎么挑唆你反水的,你就怎么挑唆他去东京逃难!难道这也要我教?”
“知道了。后面怎么办?”
“你跟着他一起走就是了。后面的事情,不用你管!”
扈成哀求道:“姐夫,能不能少打五十军棍?少二十也行?”
“一棍都不能少!”武大郎狠狠地说,“这一次,他要是没死,我要你的脑袋!”
“哥哥,这是官人给你的机会,一定要把握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