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一脚踢开那颗头颅:“现在想说点什么了吗?”
“小人乃……乃太尉府高虞候,奉高太尉之……之命,前来抓……
抓捕凌振凌副使归案。”那大汉嘴皮子直打哆嗦。
“为什么要抓凌振回去?”
“凌……凌振乃甲仗库副使,掌管火器制造。”
高虞候继续说道:“高……高太尉一直想染指甲仗库,但甲仗库使明……明大人寸步不让。
高……太尉为了逼明大人就范,就……就以凌副使的独子为威胁,让他……他运送一批火器……去辽国。
哪知凌……凌副使一去不复返,他的独子也下落不明。
高太尉为此十……十分震怒,设计暗杀了明大人,又让小人到处查探。
直到前几天,小人才无意中查……查到了凌副使的下落,准备押回东京向……向高太尉复命。
小人知道的就这些了。
武大人,求求你,饶……小人一条狗命!”
高虞候说着,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高太尉跪着真比我高吗?”
武大郎用剑尖挑着高虞候的下巴:
“高太尉的膝盖若比铁还硬,我倒想试试他的脊梁能弯几寸!”
“小人失言,小人该死!”
高虞候忙不迭地打自己的嘴巴。
“你们,竟然杀害了我恩师!”
凌振扑了过来,狠狠掐住高虞候的脖子。
“那老东西冥顽不灵,仗着蔡太师的势,给脸不要脸,三番五次与高太尉为难。
这茅厕里的怪石,要他何用!”高虞候不屑地说道。
“畜生,老夫杀了你!”
凌振顺手捡起一把雁翎刀,一刀砍断了高虞候的脖子。
武大郎想要阻拦时,已经来不及了。
凌振颤抖着丢下刀子,跪在地上,面朝南方,放声大哭。
“明大人曾言:‘火药可开山裂石,却裂不开人心险恶’,今日方知其痛!”
过了好一会,凌振擦干眼泪,起身对武氏兄弟拱了拱手,满心感激:
“多谢壮士搭救!活命之恩,没齿难忘!”
武大郎还了一礼:“凌先生客气了。
先生之火,可燎原,亦可焚身,下官岂能等闲视之。
不过,如果不是吴月娘传信,我们兄弟也不知道凌先生被劫持了。”
凌振闻言,大为惊骇:“居然是她?你们和她是一伙的?”
武大郎拍了拍凌振的手臂:“凌先生不必紧张。
下官杀了西门庆之后,她投降了下官。”
“你说,是你杀了西门庆?”凌振满脸不可置信。
武松开口说道:“老先生,你方才没听高虞候说吗?
怒杀西门庆的‘追魂剑’,正是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