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我的兄弟。我没有理由躲在兄弟背后。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寒风将表面的雪冻成了冰粒,在即将初升的太阳下像金子一样闪光。
松田发愁的揉了揉眉心:“虽然你这么说。但这毕竟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那谁能给我答案?”伊达航问。
医院
萩原躺在陪护病床上,一夜未眠。飙车、枪战、接头.....肾上腺素飙升后想要恢复正常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他歪着脑袋看着病床上的白木。
心电监护仪上跳动的绿线,数字每变化一次,都像是在他太阳穴上轻轻敲打。白木苍白的脸陷在枕头里,睫毛在灯光下投出细碎的阴影——这让他想起小时候和小阵平躲在被窝里用手电筒照睫毛玩的夜晚。
无忧无虑。
这家伙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勇气。
他想起百崎柚子说的话,没有人不畏死的,能够为他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付出生命本来就是一件离奇的事情。然而就是这样的事情,白木做了五次甚至更多。
“真是的...”他无声地动了动嘴唇,抬起手掌,月光从窗外打进来,萩原手掌的阴影虚虚笼着白木,就好似将他笼罩在手心。点滴瓶里的液体还剩三分之一,透明的,像他迟了一步没能说出口的爱语。
“明明是我先来的啊....”
他突然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吐出一口气。那只抬起的手臂现在落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他苦笑:“还真是八点档看多了。自己演起苦情戏了。”
他盯着天花板,原本是打算思考后续的计划。加入公安的计划、建立情报系统的计划、帮助降谷铲除组织的计划、找到试验药物的计划...想着想着思绪繁杂便跑到了警校时期。
好友的约定、樱花下的打闹...乱七八糟的回忆,到最后根本不知道自己是醒着还是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突然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房门紧接着被推开。萩原登时清醒,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从床上弹射起来,从枕头下摸出配枪。跪姿瞄准了进来的人。
伊达航和松田举着手,两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