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
“出发吧,航!”
医院
萩原坐在走廊的塑料椅上,双手交握抵住额头。医院声控的灯,散发出惨白的光芒,忽明忽暗。松田阵平在门口不停地踱步,眼睛却始终盯着手术室的大门。
“阵平……”萩原出声,“我是不是错了。”
“什么错了?”萩原问的没头没尾,松田没理解,停下了脚步。
“西拉以前不跟我一起时,什么事也没有。”萩原想起警校时期,有次自己想要载白木,却被他以不吉利为由拒绝了。
“自从浅井别墅他救了我之后…一切厄运就接踵而至了…”
“我会不会是给他带来霉运的人。”萩原抬头看向松田。
“没有我的话,他也不会昏迷。也不会因此和我们产生关联。他也许就不会救你,也不会救……他,更不会因为一场小小的刑事案件又一次进了手术室。”
萩原越想越自责,原本的幸存者综合症就没有好彻底。而白木一次又一次的奋不顾身好像在加重着这个烙印。
松田阵平听他这样说,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安慰,事实摆在眼前,后怕的情绪第一次从心底升起。于是他像一个程序卡顿的机器人,站在原地。
萩原的眼眶逐渐变红:“为什么总是他在受伤……欠的太多……我还不起啊……”
“所以你要带着这些恩惠,远离他吗?”
萩原和松田同步转头看去。
百崎柚子站在走廊尽头,喝了一口咖啡,朝他们俩走过来。
“好久不见啊,萩原君。”百崎从护士服的口袋里拿出一罐咖啡递给萩原。
“百崎护士。”萩原接过罐子放在手里,没有打开。
松田也和百崎点头示意。
“不好意思听见你们说的话了。”百崎靠坐在萩原身边,“说实话,真不想在这里看见你们。”
“对不起……”萩原道歉。
“没关系,”百崎勾勾唇角,也看向手术室,“白木君真的是我见过最不要命的人类了。”
她深深地吐出一口气:“一般来说,人也好动物也好,如果长时间因为某个人或物遭受到伤害,那么下次就不会再靠近这个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