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你两次都倒在他面前,你有没有想过萩原君的感受?降谷,和你并肩作战两次。松田昨天晚上照顾了一宿,宿舍都没有回。诸伏,从警局出来就到警校为你求情。害怕鬼塚教官把你开除。你一句自己可以,就要无视大家对你的关心吗?”
白木低垂着头,不发一言。
“好了,班长,白木还是伤员。”降谷零打圆场。
松田阵平咳嗽一声,抖动检查报告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低血糖,营养不良,右侧手肘处有划伤和淤青。左侧肩膀贯穿伤轻微撕裂。建议卧床休养注意营养均衡,不要挑食。”
“白木君,以上都是你的罪证,你有权发言,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日后你写检查的原因。你想好下一句说什么了吗?”松田阵平晃了晃检查报告。
萩原研二一把抓住检查报告翻看起来。
“对不起。”白木继续道歉。
诸伏景光听着他毫无起伏的声音皱起眉头。他总觉得白木这种状态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除了道歉呢?”萩原研二翻看报告结束,没发现大问题松了一口气。“你竟然划开自己的伤口来浸湿布料!虽然是为了救hagi和小阵平,但这种行为还是需要一个解释的哦。”
他坐在白木的床边。手里还拿着一沓报告。
白木垂着头,当时他恢复了一点点记忆。知道萩原研二是不能死在展览馆里的。未来的时间线当中有他。并且他的存在也是推进世界线的重要一环。所以他只想不顾一切的保证萩原研二的安全。
这也是为什么在最后甚至会因为情绪起伏过大而直接昏迷的原因。时间就像莫比乌斯环,牵一发而动全身。就算这只是自己的记忆,可是如果萩原研二就这么死了呢?
系统该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这些话是不能宣之于口的隐情。于是白木抬起头看向诸伏景光。
“看我没有用哦,西拉。老实交代吧。”诸伏景光微笑。
“你知道的吧,你应该能理解我对吧?”白木盯着诸伏的眼睛:“那种感觉。自己是有罪的。是担负着使命和责任活下来的。拯救他人和毁灭自己不是矛盾的议题。而是可以放在天平两端衡量的交易。不能连累别人。不想连累别人。”
“我们是一样的。”白木惨白的脸上,那双黑漆漆的眼珠好像有一种魔力。吸引着诸伏景光的心神。他好像掉进了那个漆黑的夜晚,满目都是鲜红的血液。充满铁锈味儿的空气萦绕在鼻腔里,那是父母的鲜血,他们死了。
诸伏景光咽了一口口水。是啊,活着是担负责任的。自己父母的案子还没有了结。他们的鲜血势必要有一个说法。到时候自己会让同伴们帮助自己吗?自己能够承担他们加入的后果吗?
如果,如果....
诸伏景光的眼睛逐渐失去了焦点。他捂着自己的胸口,是的,不能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