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
虽然经常说他早已不是瑶山的人了，但知道瑶山出事，厉老头还是变了脸色。
小老头咬着牙，悲愤的道，“秦天玄！”
秦天玄，当今天帝。
小老头说，瑞姬神女死后，秦天玄派瑶山看守万妖塔。三界皆知的这件事，其实是一场谎言！
真正的情况是秦天玄把瑶山一族关了起来。
一开始，瑶山以为秦天玄是因为瑞姬神女弑神挖神骨的事迁怒瑶山，要给瑶山一些惩罚。可谁都没想到，秦天玄不是要惩罚瑶山，而是要灭绝瑶山！
我不理解，问道，“秦天玄为什么要灭掉瑶山？”
就算真因为瑞姬神女挖神骨，可瑶山已经摆明立场，跟瑞姬神女划清了界限，灭族的惩罚太严重了。
小老头抹了把眼泪，道，“天界很多天神中了妖毒，毒发之时需要强大神力镇压。秦天玄为了拉拢那些天神，对那些身中妖毒的天神说他有办法帮他们减轻痛苦。这个办法就是杀我们，取走我们的神源，炼制成丹药，给那些天神食用。
我们成了那些天神的血库！后来，秦天玄发现杀人不划算，族人一共就那么多，总有杀完的一天，而杀完就没有供给了。于是他改变主意，圈养我们，定期从我们体内抽取神力。秦天玄那个畜生，他不拿我们当人……”
越说越难过，小老头满脸泪痕，分不清是气的还是伤心的，整个人剧烈抖动起来。
我难以置信的僵在原地。
当年秦天玄和秦天牧抢夺天帝之位，因为老派天神大多支持秦天牧，为了清除异己，秦天玄开始偷偷给老派天神下妖毒。
像凤泣血的寒毒，让梅素素模样大变的蛊毒，这些都是蛰伏在她们体内的妖毒作祟。那些妖毒没能要这些老派天神的命，但却融在了他们血液之中，他们的子孙后代，生来各个都带有妖毒。
而随着他们衰老，神力减退，蛰伏的妖毒就会发作，折磨的他们痛不欲生。秦天玄出来收买人心，说新派天神可以帮老派天神解决这个麻烦。
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新派天神进万妖塔，取出能帮助老派天神压制妖毒的灵药。
老派天神不想受制于人，曾偷摸建立起小队，想要进入万妖塔，查清楚这些灵药的来历。但却被秦天玄派人阻止了。
第一次听到这些的时候，我还感叹秦天玄有驭人之术，他让新派天神掌握老派天神的灵药，让两派相互约束和忌惮，达到统治的平衡。
现在我才知道是我把他想的太正人君子了，他让新派天神来取药的真正原因是这些灵药是瑶山一族！老派天神认识瑶山！
秦天玄能为清除异己，给老派天神下毒。也能为收买人心，圈养瑶山一族。他是一个完全的利己主义者，我真的要投奔他吗？
我为了活命，要跟这样一个人狼狈为奸？
为他找到妖王，帮他续命。然后呢？他痊愈后，我是不是要继续当他的走狗？如果我不帮他害人，他是不是会立马要我的命？
之前我以为我面前有一条路可走，投奔天帝，杀伍求道。
可现在我发现这俩人是粪坑和猪圈，分不出谁更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