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燃料储备只剩17%！"洛璃的指尖悬在引擎按钮上方，"一旦进入虚暗区域，可能永远无法返航。"
"还记得我们在时间坟场说过的话吗？"老刀的机械音从通讯器传来，他的意识体在舰桥上投射出虚影，"有些时候，退无可退就是前进的理由。"
三、核心处的低语
鉴宝号如同一颗流星坠入灰雾，船身周围的空间扭曲成莫比乌斯环的形状。秦枫看见自己的手臂正在变得透明，皮肤下流动的不再是血液，而是闪烁的星尘——那是共生之眼在重组他的存在形态，以适应虚无一族的"观测规则"。
"到了。"白瑶的灵能凝聚成光箭，指向灰雾深处的一个黑色球体。那不是普通的黑暗，而是吞噬所有光的"绝对无"，球体表面跳动着诡异的光斑，像是宇宙诞生前的混沌初开。
洛璃突然惊呼："能量读数...是负无穷！这东西在不断制造熵减，把周围的一切都拉回奇点状态。"她调出历史数据对比，"看这个波动曲线，和当年宇宙天平失衡时的能量模式惊人相似，但规模要大上几个数量级。"
白瑶的灵能突然穿透球体，又像被烫到般缩回。她脸色苍白地转头："里面有东西在说话...用的是所有文明的母语，又像是没有声音的意念。它在问...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秦枫站起身，共生之眼的金光首次完全覆盖瞳孔："让我来回答这个问题。"他走向气闸舱，声音里带着决绝，"洛璃，准备好创世之墨的残留能量。白瑶，用灵能为我构建一条意识通道。不管发生什么，30分钟后必须启动自毁程序。"
"你疯了吗？！"洛璃抓住他的手腕，"那东西能瞬间抹除你的意识！"
"但它对共生之眼感兴趣。"秦枫轻轻掰开她的手指，"还记得银翼夫人说过的话吗？观察者组织一直在寻找与虚暗维度对话的桥梁。也许...我就是这个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