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亚强行压制住颤抖，将自己的灵能接入少年的经脉：“还记得我教过的灵能守恒定律吗？你的灵能不会消失，只会转化为...星空的一部分。”
当林夕赶到时，看到的是艾瑞亚跪在一片光点中，她的银发已变成纯白，眼角布满蛛网状的裂纹。少年的灵能探测器显示数值为零，但在林夕的共鸣视野中，他的灵能正以另一种形式存在——与艾瑞亚的灵能编织成一张防护网，笼罩着所有濒死的灵能者。
“这是...灵能共生。”林夕的声音带着震惊，“您竟然能与濒死者的灵能共振，形成临时的能量循环。”
艾瑞亚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极光联邦的灵能者，从来不是单独的星辰，而是星座。”她的身体开始前倾，林夕连忙扶住她，却发现她的后背早已被能量灼穿，脊椎骨发出水晶碎裂的声响。
三、文明尊严的博弈
在星轨号的指挥中心，南星看着联邦首都星的危机，突然调出极光联邦的历史档案。公元前47年的“星轨战争”画面中，联邦的祖先正是用灵能共生技术，在绝境中开辟出逃生通道。
“伊卡洛斯拒绝撤离，他要和首都星共存亡。”林夕的声音里带着无奈，“他说，如果连自己的母星都保护不了，联邦的科技再先进也是笑话。”
南星的电子眼闪过微光：“通知机械星，准备‘普罗米修斯之火’。另外，给我接艾瑞亚导师，我需要她的灵能共生技术参数。”
当林夕将通讯器递给艾瑞亚时，老人的眼睛突然亮起：“是南星议长吗？我记得他小时候总爱问，灵能和科技到底谁更强大。”
“现在他的答案是，”林夕轻声说，“能拯救生命的，就是最强大的。”
南星的投影出现在避难所上方，他的义体虽然已经数据化，却特意模拟出温暖的光晕：“艾瑞亚导师，当年您的祖父用灵能共生救下同伴，现在我想用科技复刻这个奇迹。机械星的工程师已经开发出‘灵能分流器’，能将你们的灵能损耗降低90%。”
艾瑞亚看着手腕上突然出现的银色手环，上面刻着极光联邦的麦穗纹章与星际联盟的星轨标志：“这是...文明共生的印记。”
“是的。”南星的投影点点头，“现在，请您带领联邦灵能者，与星际联盟的学员们建立共振网络。我们不能阻止暗潮，但可以引导它流向宇宙的空白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