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顶的能源核心突然炸裂,上百条机械触手从天花板垂下,每条触手上都镶嵌着教团的暗物质刃。秦枫挥刀斩断两条触手,天眼却在此时捕捉到舱壁上刻着的微型星图——正是老瞎子临死前传来的半幅残图,七处枢纽的位置被用鲜血标红,其中第六枢纽的坐标旁画着一个婴儿轮廓。
“看够了吗?”墨院士的身体开始透明化,虚骸能量在他身后凝聚出巨大的裂隙虚影,“启动仪式需要七块罗盘碎片和对应的祭品——”他抬起手指向秦枫,“而你,就是第七个祭品。当年议会从你母亲体内取出胚胎时,就该知道你注定要成为能量网的活祭。”
秦枫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一段被封印的记忆突然涌入脑海:消毒水的气味、机械臂的嗡鸣、一个戴着苍蓝议员徽章的男人在观察日志上写下“实验体215号存活,天眼觉醒度37%”。原来自己的编号,早就暗示了与第七枢纽的关联。
“所以你们杀了我母亲?”秦枫的声音低沉下来,星界之刃的光焰转为深蓝,“用她的生命换来了我的‘完美基因’?”
墨院士的光学义眼闪过一丝波动:“她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星界流浪者,能为议会奉献是她的荣幸——”话未说完,他的机械脊椎突然发出过载警报,虚骸能量在体内形成的裂缝正在扩大,“该死!你对裂隙门做了什么?能量反噬提前了!”
秦枫趁机冲向墙角的金属柜,天眼扫过柜中堆积的研究日志,泛黄的纸页上用星界古语写着:“七枢对应两极,创生需毁灭为引,秩序与混沌本为一体。”最后一页盖着议会最高机密印章,照片上是襁褓中的自己,脚环编号“215”与第七枢纽的坐标完全吻合。
“原来七块碎片分别对应宇宙的七种基本力。”秦枫捏紧日志,碎片在胸口发烫,“你们想把我和碎片一起献祭,让能量网回归绝对秩序,却不知道这样只会引发更可怕的失衡。”
墨院士突然扑过来,指尖已化作虚骸能量构成的利爪:“闭嘴!你以为自己能反抗命运?当年在实验室,你母亲跪在地上求我放过你时,我就该把你们母子的基因一起碾碎——”